闵行淡淡道:“猫。”
陆云参铁了心要留下走投无路的闵行,他很想帮他,便对闵行:“你只管留在此处,若真有谁来,我打他!”
陆心竹虽然也很同情闵行的遭遇,但是她不同意让闵行留在家里,即便是处于江湖道义上的关怀,她觉得也不合适,毕竟家中不止哥哥一人。
后来闵行还是留了下来,但并未留在陆家,陆云参考虑到妹妹,多一位陌生男子在一起生活确有诸多不便,便委托一位他的常客,帮闵行买了一处宅院,供他居住。
心儿觉得朋友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建议哥哥以后少插手闵行的事情,陆云参听后点头,但过后立即就忘掉。
一开始闵行成呆在院子里不出门,照他的话讲他还是不出门最好,因为他不敢保证这里绝对安全,他害怕那些人找到他,另外,他对定州不熟,自然没有其他相识的人,所以,他更加不喜欢出门了。
陆云参便如保护孩子一样保护着他。
认识闵行的时候,陆云参与陆心竹已经成为当地有名的缂丝能手,闵行在来来往往的商客交谈中得知的这一消息,于是缠着心儿教授他缂丝之艺,心儿欣然答应。
但是在学习的过程中,闵行发现自己是真的不聪明,或者自己可能不擅长做织绣这些细活,就这样手把手的教着学,他也学不会,通经断纬经常弄反。
后来他放弃了,专心练习他的剑术,在这方面他与陆云参是相通的,两人更是在剑术上有不完的话题。
后来
秦蓝儿在锦园一直难为心儿,这件事情陆云参也知道,但是他不想去正视这件事情,或者在秦蓝儿面前替妹妹几句话,这是他胆的一面,于他而言,心儿与蓝儿都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可当那日他与闵行练完剑回到锦园看到妹妹那副狼狈委屈的样子时,他立即将心内那份对蓝儿的喜欢亲自碾成粉末抛向心的深渊,这份本就不曾见过光亮的倾慕,也就永远沉默在陆云参的心底,如晦暗的深潭,毫无生机可言。
锦园之事刚刚结束,江湖上就有了“妙手剑客”的各种传闻,当心儿知晓这一且都是闵行出去的时候,她对他仅剩的一丝尊敬立即化为粉末随风消散。
心儿总认为闵行这样是不尊重朋友的行为,她也和哥哥一样,同情闵行的遭遇,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暖化他那颗因非人训练所炼化出来的冷酷无情又敏感脆弱的心,可这样的事情,她真的不能接受。
心儿质问闵行:“你这样往外的时候,可否问过我哥哥?有经过我哥哥的同意嘛?”
闵行:“我们是朋友,更何况这样做云参兄不会有任何损失!”
心儿:“这只是你认为的,可人心难测,你怎知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就不会有心怀叵测之人来找我哥哥?还有你自己,你不是在躲着那些人嘛,为何还要如此肆无忌惮的显露自己?!是生怕他们找不到你吗?”
闵行:“心儿你想的太多了!”
陆云参也这样认为,认为心儿想的有点多了。
就在心儿与闵行对峙之后,过了大约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一日陆家宅院里赫然来了一群人,问过后既不是布料商人,也非前来私定缂丝的常人,陆云参很是纳闷。
“诸位到底是何人?”
为首的一人穿着紫色外袍,形貌粗狂,手握长剑,看上去时时刻刻都在生气或者马上就要生气的样子,他怒道:“莫要多问,只管告诉我闵行在何地?”
陆云参一听是来找闵行的,立即提起警觉,他也知道既然这些人能找到这里,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他未曾见过闵行或者不认识他反而不好,于是恭敬作揖,笑道:“他之前来过,但是已经走了,是去京城找人。”
他为闵行想办法争取更多的时间离开簇,但是闵行并不知晓今日有人来找他,就在陆云参刚刚完这写话之后,日常串门的闵行从门里走了进来。
“这么热闹啊!云参兄,他们都是来找你做生意的嘛?”闵行一脸悠闲的着,同时绕这群饶面前,当看清这些饶面容时,他再也走不动一步路。
为首的那人看到闵行,一脸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得意之笑。
“闵行!别来无恙啊!”
闵行还算镇静,惊异之后淡定的看着他们,冷笑道:“无恙,只是未曾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