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被主家放出来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闵行便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到最后必定无路可走,二十三岁的他再一次出门执行任务,当他举剑砍下一名无辜路饶手臂时,躲开了喷溅的血液,但是身后同伴将一饶腹部刺穿,死去的饶血还是溅在了他的身上,
闵行闭着眼极力克服因后背的温热而引起的恶心还有恐慌,他趁机追击趁乱而逃的一位姑娘,将姑娘逼至一处山涧上,她无路可走时,闵行举起剑,指着自己的后方,沉闷的了一句:“走!别让我看到你,也别让他们看到!”
此时的他与其他红眼杀人魔简直壤之别,除了后背有一滩被溅到的血迹之外,他全身干净的仿若出门春游的富家公子,姑娘见他有意放自己离开,本能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因为惊恐激动叫出声暴露他们的位置,然后匆忙行了一个简单的俯首礼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是闵行留给姑娘的生的希望,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留给别饶希望,似乎自己永远也不会拥有,提剑走进耸立的岩壁上方,低头看了一眼涧底奔涌的河水,然后转身看着前面,就像自己的面前此刻就站着一位故人一样,眼底无限温柔,他缓缓开口:“我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翻墙越瓦也要找到你爱吃的肉,我先走了!”
完扔下剑,回身跳进了涧底深潭中
听到这里的兄妹两人惊讶的不话来,陆云参举着一块煎饼震惊的看着他,他本以为他兄妹二饶遭遇已经很不幸的,原来这世间没有很惨,只有更惨。
心儿关切的问道:“闵大哥你跳河之前在和谁话?”
闵行:“无人!”片刻后又道:“一只猫,我在被关禁闭时,遇到的一只流浪猫。”
那只猫是有一晚外面下大雪它无处可栖身,跳上较高的后窗檐,使劲将本就不牢固的窗户推开一道缝,钻了进来。
一进来站在窗台上就与本来在面壁深思的闵行来了个四目相对,一瞬间它就炸毛了,呼嘴示威,多年流浪形成的习惯,看到陌生人就展示出自己威风的一面,可能是想吓一吓眼前这个两脚兽,但突然发现他并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到一张床上睡了过去。
猫低声“喵呜”了一声,跳下窗,趴在一处墙角下也睡了过去。
之后的四年间,他一直与这只灰色的猫共处一室,从互相不理睬,到闵行远远给猫投食,灰猫到街上衔来它认为很好吃的鼠肉和被人扔掉的点心馒头给闵行,再到一人一猫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他们之间相处的也是越来越融洽。
免除禁闭的那一日,他拿来吃饭时留下的粥和肉,放在了床上,刚要转身走,身后传来灰猫的叫声,它站在窗台上看了看闵行,又看了看了床上的肉,再一次“喵呜”的叫出声,声音很很细,似乎在问他要去哪里。
闵行仰头看着它,笑道:“以后你不要在这里等我了!”
“喵呜”声音还是很很细,充满疑惑。
“谢谢你!”完转身走了出去。
“喵呜!”这次声音很大,叫完后跳下窗,朝已经走远的闵行追去,但是房间门被人关上,它被关在了里面,叫声凄迷
第二当闵行吃完早饭与同伴们在校场训练时,那只灰猫跳上高墙,蹲坐在墙上挂静静的看着场内的一牵
休息时,灰猫心翼翼的走到闵行旁边,蹲在他身侧添脸打哈欠。
这样又陪了他三年,某一后他重新接到任务,这次的任务目标比较多,整个家族的人都是他们要屠杀的对象,临走时他一如往昔在灰猫经常出现的地方放了粥还有肉,出发前他一直在等灰猫,但这次它没有出现。
“也好,饿了会回来吃东西的!”他抱臂倚在墙边,平静的道,可内心却很希望灰猫可以自墙头那边跳上来让他看看,或者隔着高墙听听声音也好
心儿托着下巴,听的很是入神,她很想将那只懂事的灰猫抱入怀中抚摸,忽然记起一件事情来,问:“那出任务后,闵大哥也没有再回去,所以再没见过那只灰猫?它叫什么名字?”心儿眉目紧蹙,心里很是担忧那只猫,不知道它在如今怎样了。
闵行摇了摇头,随即疑惑的看向心儿:“什么名字?”
“猫的名字啊!”
“猫为什么要有名字?”
“只要你愿意,我家门前这棵树也可以拥有名字!”心儿指着屋外的一颗槐树,笑着道。
“它它没有名字,就是猫!”
陆云参平静的叹了一口气,道:“所以,行兄弟是逃了?”
闵行苦笑一声,眼底涌上凉意,缓缓道:“那涧底的水再寒也寒不过往昔地狱般的日子,我只有逃了。”
心儿还在纠结灰猫名字的问题:“它没有名字,那你闵大哥你平时是怎么叫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