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澍反抗是错,他在夏州忍气吞声也是错,那到底怎样才是对的?!
当初被人掳至夏州,促使他乖乖呆在这里的唯一动力就是可以保护家人,可如今,他发现凭借自己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哥哥的反抗让全族遭灭,那自己在夏州的这十五年,到底有何意义!?
思虑这些的时候,江斐有连吐好几口血,最后无力的瘫倒砸地上,面若冰霜的看着黑袍人。
黑袍人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茶,站起身,走到江斐身侧蹲下,道:“好了,一切都知晓了,那便走吧!”
说着右手从袖中伸出,大拇指处按着一把更薄的匕首,直直朝江斐脖颈处划去。
“嘭!”突然一声巨响自身后传来,黑袍人好像知道会有变故,听见声音也不理会,依旧按着匕首朝江斐刺去。
“叮!”身后飞来一颗石子,打偏了他手里的匕首,落下后只刺伤了江斐的左侧肩膀。
黑袍人起身想旁边的桌子借力,身体在半空里翻转半圆后,再借力朝门口直直铺刺而去。
及时赶到的这个人武力值超群,短剑使得出神入化的黑袍渐渐落了下风,被那人刺伤胳膊和腿之后,自窗户跳出,逃之夭夭了。
江斐躺在地上,看清来人后,放心的笑了,在那人与黑袍打斗之时,在心里开始埋怨自己:“看看人家,本事多厉害,动作多潇洒!”觉得自己之前荒废了许多年岁,没有好好学本领,比起此人,自己简直不是个人。
埋怨着埋怨着,就晕了过去。
如今能让江斐这么放心的人,也只有程冬了!
后来据程冬说,江斐昏睡了四天,醒来后看到他正在收拾东西,头昏脑涨的江斐起身茫然的问道:“这是哪里?你收拾东西去哪儿?”
程冬见他醒了,先是一喜,赶紧端起桌上的一碗药汤走了过去,然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也不等江斐伸手接过,他立即捏住江斐的鼻子,直接就给他灌了下去。
江斐咕咚咕咚的几口喝完,看着程冬的眼神,茫然中又添了一层无助。
程冬放下药碗,回身继续收拾房间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抱怨道:“我收拾东西去哪儿....你说你昏睡过去也就算了,一睡睡了四天,我那点家当全部给你买药请大夫了,如今不赶紧离开这里难道还要等着天上掉银子啊!”说完踢了一脚不小心被他带倒的椅子。
江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两人便趁夜离开了夏州。
途中江斐不解的问程冬:“那几日你是怎么躲过他们的搜查追杀的?”程冬轻笑道:“哟!不赖呀,知道你没死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江斐幽幽道:“我发现你没有变,和年轻时一样贫,废话少说!到底怎么躲开的?”
程冬:“如果我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妄在江湖上混迹这么多年,很简单啊,给你疗伤的大夫,是我的一位江湖朋友,那帮人查夏州街面上的医馆和其他郎中,自然查不出个所以然。”
江斐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那我们去哪里?”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的说道:“这是去会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