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义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文泽荣的头,表扬道:“你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
文泽荣吸了吸鼻涕,破涕为笑:“霍大侠,我们一起去找昱儿姐姐好不好?”
“好!”
天色渐晚,霍义行出门买了一些菜,用最后的一点积蓄割了一斤肉,带回小院,亲自开火做饭。
倚芳安顿好丈夫,来到灶房,给霍义行告知厨房用具的位置,一面将纸张展开,上面写着:“霍公子......能否答应伯母一件事?”
霍义行将猪肉放入锅里,炒练出油,一边将锅中的油舀到碗里,一边问:“何事?伯母但说无妨!”
倚芳笑着换下第一张纸,第二张上写着:“待找到昱儿,你能否带昱儿离开这里?”
霍义行将切好的芹菜扔进锅里,不停翻炒着,仔细看完后毫不犹豫的回应道:“找到昱儿,自然带着你们三人一起离开这里!”
倚芳神情悲痛,继续换下纸:“不用管我们,你只带着昱儿离开便好!”
霍义行闻言停下翻炒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倚芳,不解的问:“为何?带走昱儿,您与韩叔叔怎么办?”
倚芳:“只要昱儿今后好好活着,我与你韩叔叔,便高兴!”
“可是......”
倚芳双手合在一起,作出祈求状态,眼神却坚毅,恳求的意思很单薄。
霍义行感觉这本来是一件请求性质的一件事,就因倚芳伯母的这这副神情,直接变为了命令。
“昱儿即便不离开亦或者我们一起离开,我与你韩叔叔都无力照拂她,往后只需她顾好自己即可,我们.....总有归处可去!”她展示了最后一张纸,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扶住门沿,期待着霍义行的答复。
霍义行将炒好的菜舀进盘中,递给文泽荣,让他端去,回头对倚芳说道:“伯母,我答应你!”
吃饭时外面悠悠扬扬的下起了雪,韩风年倚靠在床上,看着屋外飘落的雪,对倚芳说道:“我记得以前你总爱在雪天吟一首诗,那时你总想教我,可惜我一直没兴趣学,今日我突然来了兴致,想学了,那首诗是?”
倚芳给韩风年喂着饭,闻言起身在纸上写:“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韩风年轻声跟着吟诵了一遍,最后笑道:“果然好诗!”
倚芳:“又胡说,我并未与你说诗中意思,你怎地就明白了?”
韩风年笑道:“不知何因,就忽然明白了!”
饭后倚芳在文泽荣的照看下给韩风年煎药,侍候夫妇两人休息后,霍义行带着文泽荣再次潜入韩宅。
出发时雪下的更大了,北风肆起,黑夜将一切有光亮的地方淹没殆尽,寒冷在北风肆虐的夜里,永远都是最深入人心的。
霍义行给文泽荣挑选了一根与他身高相符合的木棍,授予他几个简单的口诀,希冀在危机关头,这个小家伙可以凭借自己的速度优势,做点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样的安排,霍义行觉得并不会让自己安心几分,他反而更加警觉起来,不住的叮嘱文泽荣:“不要着急,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