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情之后,韩风年夜晚再也没有出过门。
后来韩宅遭到恶意骚扰,灵州城处处充盈着诡异的气氛,他被他大哥喊了回去,说是帮忙照看府里的事情,韩风年没有拒绝,他想解决此事,让韩家重归往日风采。
周大夫说完所有他知道的,一壶茶已经见底了,有人来催促他,说有病人情况危急,需要他亲自诊断,他起身拍拍衣服,道:“两位请自便,周某先去了!”
许意筝便与霍义行跟着出了门,街道熙攘繁华,百业繁盛,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行至一处面点摊前,许意筝停下脚步,抱剑观赏面点师傅行云流水的制面过程,从揉面、擀面、切面到面条下锅,整个过程流畅自然,不到五分钟一碗热面便出锅了。
“怎么?想吃了?”霍义行站在一侧问道。
许意筝摇头:“不是,忽然想我阿娘做的饺子了!”
霍义行:“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想我阿娘烧的菜了!”
“待事情一结束,我们便回去一趟!”
“那是自然!”
两人站在面点摊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位路人跑的太急,撞在了许意筝身上,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好在她及时转身,找回身体平衡,才没有摔下去。
那路人背着一个大包裹,匆忙赶路,见撞到人,也是一脸惊慌,看了一眼许意筝,什么话也没说就跑了。
两人也不在意,继续在街上转悠,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雷家布匹店门前。
江艽正趴在一辆装好布匹的货车上匆忙的写着什么,写完后将折好的纸递给了身边的人,那人将其妥善收好,赶着货车缓缓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许意筝几步走上前,站在店门口几步开外的地方,道:“江公子!”
江艽闻言,从抱着的好几匹新进绢布后探出头,看向许意筝,一瞬间,江艽的眼睛仿若盛了漫天星河,璀璨夺目,那漫漫无垠的星河里,站着一位身着绯红裙衫的女子。
那束光耀,在他眼睛里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近乎冷漠的客气,一言一行都展现出他待客时周到的礼仪。
许意筝和霍义行被请进内室,虽说是内室,但两侧墙壁旁仍旧摆放着木架,上面放置着布匹,三人坐在中间小桌边,喝茶闲谈。
许意筝:“江公子,在这里可还习惯?”
江艽:“习惯,帮着雷伯伯打理生意,虽说比在会州时繁忙了点,可心里总感觉反而不及那时累。”
“这是为何?”许意筝不解的问。
江艽斟着茶,看了她一眼,继而笑道:“兴许是不用去想报家仇拜师学武之类的事情了吧!”
许意筝闻言,心想江公子果然没有让这两件事情影响他自己以及他的以后,为他感到欣慰,道:“那便好,这布匹营生江公子确实做得不错,适才见你趴在货车上写东西,是在写信吗?”
江艽:“哦!不是信,是货单,买主临时加了几样货品,来不及重新抄写,便加在了原有货单上面,他们出城赶时间,便站在门口写了。”
霍义行在一旁左看看右瞅瞅,他惊叹于面前令他眼花缭乱的布匹,各类品质不一的布匹、丝织品分门别类的摆放在货架上,他从未见过这么多质量上乘的布匹和锦缎,惊叹中,他忽然记起一件事情,转身冷不丁的问江艽:“对了,李荣前辈到底有没有你为徒?”
江艽垂眸,轻声道:“前辈的确松了口,但不曾收我为徒,那日出门前,前辈说等他回来就行拜师礼,正式收我为徒,可......”
许意筝:“子逸你问什么不好非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