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义行继续小抿着酒,问道:“你来做什么?”
许意筝:“自然是找你有话说!”
“不必多说,我都懂。”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嘛?”
“我......我怎会知道!”
“那你说你都懂!”几句调笑后,许意筝很正经的问他:“你还记得在会州时,严武给粟嵬迩说的关于侠盗的那些话嘛?”
霍义行点点头。
许意筝继续说道:“我们在会州,打了街头地霸,将他家的财产拿出分给了附近食不果腹的百姓,这样的行为,子逸怎么看呢?”
“自然符合江湖道义!”
“若是以后还有那样欺压百姓,掠夺百姓钱财之人,你还会那样做吗?”
“会!”
“为什么?”
“谁让他欺负人!”
“那为何,要你陪我去灵州惩治那些欺负人的人,你便不去了?”
“我.....”霍义行一时哑然。
许意筝温言道:“子逸,你知道我爷爷为何会成为闻名于世的侠客吗?教我练习剑术的时候,爷爷总说这么一句话:言必信,行必果,已诺必诚,赴士之厄困,虽拥盖世武学,仍不矜其能。”
这句话霍义行自然也听过,师父程冬不止一次给他念叨,但是当他问及师父这句话是何意时,程冬只背着手,高深莫测的回他一句:“自己悟!”
但.....他就没悟明白过!
霍义行反问道:“这句话和许老前辈成为众人称颂的侠客有关系?”
“去了灵州,帮韩叔叔解决了他的问题,兴许你就懂了!”
霍义行无奈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这个嘛......最好还是自己悟,这样才能铭记于心。”
喝完酒坛里的最后一滴酒,霍义行看着树影下许意筝的侧脸,柔情溢满胸怀,他结巴着说道:“筝......筝儿,我....”
许意筝:“不必多说,我都懂!”
这让霍义行更加手足无措:“我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意筝转过来看着他,笑道:“子逸,你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姑娘!”
这句话让霍义行内心归于平静,这种平静并不是回归以往的悠然,而是心火被心爱之人亲手浇灭后的失望与无奈,这份爱,放不放的开,只有霍义行自己知道。
夜已深,两人并肩回到客店。
翌日,许意筝收拾好下楼后,看见霍义行已经与韩风年站在门外等着了,两人相视一笑,还是莫逆的味道。
三人纵马直奔灵州,一路除去换坐骑,基本没有休息过,不多日,便到了灵州。
韩风年带着两人入城,直奔韩家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