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还真的是慷慨大方,若当初,兰常在妹妹可以嫁给皇帝,也是上恩赐啊,只可惜……”咸丰皇帝闻言脸色骤变,降为寒霜,冷冷道:“王爷此来,到底是为何事?”
奕欣闻言却只是一笑,丹凤眼也随之有了笑意,伸手掀了掀衣摆,翘起了二郎腿,道:“皇帝太严肃了,是皇帝自己的始乱终弃,又能怨得了谁?
若皇帝当真认为我皇兄做的不够人情,那这里面的绝情,十之八九,的算在皇帝的头上。”“这件事,无论怎样的清算,我都无可辩白,但王爷此次的目的,让在下迷糊了。”
“王爷多虑了,只可惜了,孩子和主都不见了,呵。”“主和孩子的下落,在下已经有了掌握,不劳王爷操心。”
“哦?我还以为,皇帝至少会为了那个为自己抛弃所有,一心只爱自己的女子有一分的伤心,看来,是在下将一代枭皇想的多情了。”
咸丰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也翘起了二郎腿,道:“那这份伤心,能和王爷合作吗?”“能。”“嗯?”“呵,皇帝竟然已经找到了主?恭喜,不知……主可还好?”
毕竟是相处多年,奕欣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在没有利益冲突和矛盾的情况下,还是存有几分感情的。
“她……还好吧!罢了,主的事我们先不提,在下想知道,王爷要怎么样对付奕詝?”道这里,咸丰皇帝的眼中之余一片冰寒,而这片冰寒,看在奕欣的眼中,却又别有滋味。“
就算我不对付他,皇帝可谓是毁了兰常在,他也不会放过皇帝,现在,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是啊,在下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开弓焉有回头箭,骑虎难下的局面,让在下与王爷的合作,必然满是诚意,只是王爷……”
“那皇帝要怎样才会认为在下是拿出了诚意的呢?”“呵,归国宰相有一子,叫彭蕴章。”“是,他是宰相唯一的儿子,彭蕴章自幼便体弱多病,所以将他送给高人抚养学艺,而今已是江湖中的难得一见的高手,不过……
呵,常言得好,侠以武犯禁,不知……可是这位陆家公子,有哪里得罪了皇帝?”“呵,这可不能算是得罪了。”“哦?那在下更加的好奇了。”
“他曾联合一众刺客欲取在下性命。”“哦这样,那皇帝是要在下拿这颗人头作为诚意?”“那倒也不必,况且他不是也没有成功吗?”
“嗯?那皇帝可是让在下犯难了。”“在下有一件事,还非要此人来办。”“哦?何事?”“一点私事罢了,所以在下想请王爷帮个忙。”
“皇帝请讲。”“彭蕴章身边有一个婴儿,对他十分重要,在下想请王爷将这个婴儿带来。”看着奕欣的脸色,随之笑了笑,道:
“王爷请放心,在下还不至于对一个婴儿下手,这只是一个筹码,只要事情办完,这个婴儿立即完好奉还,在下甚至还能承诺,不论彭蕴章是否答应,在下都不会伤害婴儿一根毫毛。”
奕欣闻言笑了笑,道:“皇帝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婴儿对彭蕴章的重要性,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拒绝,皇帝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赌局。”
咸丰皇帝温和的笑了笑,道:“凡是的太明白了,也就少了太多的感动。”“也是,世人总是喜欢虚假的东西,毕竟真实的,太过难以目睹。”
“所以……”“皇帝既然要看在下的诚意,在下岂有不奉上的道理,只是请皇帝记住自己的话,毕竟,稚子无辜。”“地可为证。”
“好,那下一步,就是在下送来婴儿时的讨论题目了。”“在下在此。备茶恭候。”话已谈完,奕欣掀了衣摆站起身,道:“那在下就不打扰皇帝歇息了,告辞。”
“好走。”奕欣完便转身离去,而咸丰皇帝至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直到房门重新关上,咸丰皇帝才将目光收回,
右手一扬,不远处的一盆盆栽叶子失去了力量般的自行飞到了咸丰皇帝的手中,随之双指弹出,叶子穿过窗户飞了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很快,一个黑影飘过窗外,
对着咸丰皇帝恭敬地道:“皇上,属下已到。”“在靠近长沙的地界,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浮云道观,
你去将此画中人带来,记住,不可伤了她,也不必经过她的同意。”话间拿起书桌旁的一副画卷,飞至窗外。
随之窗外的那个声音继续响起,道:“属下明白。”完黑影便离开,咸丰皇帝始终将目光落在书桌上,过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才又重新拿起笔,继续处理这繁重的政务。
杏贞回了房间后便泡在木桶里沐浴,穿好浴袍后因着头发还是湿的不能入睡,便坐在凳子上想着今的事情,想到咸丰皇帝拉着自己的手,脸上浮上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微笑,笑得甜蜜而温馨,
杏贞想到咸丰皇帝眼中对自己关心,问自己是不是受了委屈时的紧张,再到,彼此是从一起长大,彼茨关系是朋友的时候,心里更是暖暖的,不经意便笑出了声音。
双手捂着嘴,始终还在回忆着刚刚发生的甜蜜,不知不觉头发上的水都已经干了,理了理头发,轻声的自言自语的道:
“原来,在他的心里,我和他,还有一层的关系是朋友,朋友,对君王这样的孤家寡人来,是多么珍贵的名词,朋友,那是不是,我在他的心里,是特别的,至少,我是在他的心里的?”
女人生就爱幻想,总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然后将这样的幻想放到了最绝情的感情世界里,结果,就是自己,输得一塌糊涂,永无翻身之地。
一阵夜风吹来,打了一个冷颤,喃喃的道:“夜里凉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关窗户?”着拿了发簪,将头发随意的挽起,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连灯都没有吹灭,便向着御书房的方向前去。
缓缓地走进了,便蹑手蹑脚的,好像就是隔着这么远,也能惊扰到那人似地,远远的见着,却看见御书房的等依然还亮着,心里顿时感到揪心,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当真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