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萨克达皇后微笑道:“根本就没有去在意,不过是多个妃子,那个咸丰皇帝的后宫不是嫔妃成群,皇上的后宫,已经算是少的了,况且,皇上到如今,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也是本宫忧心的地方啊。”
清绿站在一旁听着,道:“皇上正值盛年,皇后也是身体健康,而嫔妃也都出身干净,这也有几年了,皇上身边,却没有一个怀孕的,这……”
“本宫早就想过了,若真是这样,那现在送进宫的,将来……”“想当年,皇上的生母和恭亲王的生母那还都是育有子女的,结果……”
闻言萨克达皇后一声叹息,这声叹息中也含着无奈与不忍,娟子道:“皇后额娘额娘还同情那些嫔妃?”
“同样是女人,心里苦,都只有女人才知道啊。”完头微微斜倒,手撑着头,陷入了沉默。
瓜尔佳长寿这段时间的身体总是时好时坏,比如今,就感觉人要精神些,便批了件披风在院子里打理着花花草草,脸上倒显示出了喜悦,跟这些自然的精灵打交道,
反倒使的心境更为明亮了。一盆红色的玫瑰不知怎的折断了,显得焉呆呆的,瓜尔佳长寿看着有些心疼,捡起身侧一只没用聊枝干顺着花枝放着,再拿了绳子将它固定着,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要将花救活的。正看着花儿笑的慈爱的瓜尔佳长寿,身后却传来了管家的声音,道:“老爷,皇后的懿旨来了。”
瓜尔佳长寿闻言有些奇怪,自己早已归隐,与皇后更无牵连,怎会下懿旨来此?心中虽疑虑万千,但不露表面,道:“请至前厅,我马上就来。”“是。”管家闻言也知道怠慢不得,立即前往前厅。
瓜尔佳长寿洗了手,换了件披风便前往前厅,清绿随着礼部右侍郎前来,已坐在椅子上。瓜尔佳长寿进了门,立即道:“二位贵人前来,老朽受宠若惊啊。”
两人见瓜尔佳长寿进来,也立即从椅子上起来,右侍郎刘灿也是久混官场的人了,赶紧作揖道:“能来拜见中堂大人,是晚生的福气啊。”
话间两人拉扯着在椅子上坐下,清绿依旧站在一旁,直到瓜尔佳长寿发现,道:“姑娘请坐,是老朽疏忽了,人老了,大脑不好用了。”
“中堂大人那里话,奴婢不过是奉了皇后懿旨,过来宣旨罢了。”“哦?”闻言瓜尔佳长寿站起身,疑惑的道:“老朽而今也老了,老眼昏花的,劳的皇后挂心了。”
刘灿闻言道:“这还要恭喜中堂大人啊。”“嗯?老朽有什么好恭喜的?”“皇后懿旨,将府上的二姐迎进宫为妃子。”
瓜尔佳长寿闻言倒真的是心里惊讶,那是他最不希望女儿去的地方,没想到,女儿还是免不了这个宿命。
将瓜尔佳长寿依旧一脸平静的模样,清绿拿出皇后懿旨,瓜尔佳长寿和刘灿立即跪下,清绿打开懿旨,念道:
“皇后懿旨,已辞中堂大人章瑞之此女,承父所教,性情柔嘉成性,品格贞静淑娴,今帝露衍六宫,诏女得幸,永华之主,懿诏章女,赐为妃,本月初八吉日,迎回。”
“老朽,代女谢过皇后。”
站起身接过懿旨,瓜尔佳长寿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当初让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避过了进宫的厄运,没想到,还是落在了月安头上。
清绿道:“中堂大人,今日已是初四,初八,我们将迎回皇妃。”“是,老朽明白,这几日就委屈二位在寒舍屈身了。”
“那里。”章瑞扭头看着管家道:“府中来了贵客,去打扫两件客房出来,快去。”“是,老爷。”
待到管家走了,瓜尔佳长寿回过头来道:“那这几就委屈两位了。”清绿笑了笑,道:“中堂大人言重了。
肃顺已经躺在了棺材里,一生的荣华富贵,到而今都不过是一口棺材,咸丰皇帝站在棺材前,沉默的看着而今躺在棺材中的人。
依旧跟在咸丰皇帝的身后,见着咸丰皇帝的神情,心里也明白这种心情,道:“斗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死了,是不是还觉得心里反倒有些空了。”
咸丰皇帝也没有立即答话,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了棺材旁,抬起双手搭在棺材旁,顺着目光看着安详的肃顺,过了许久,才开口,但声音轻柔的道:
“我和他,也斗了好些年了,那年的国都,下着满的大雪,覆盖了一切,所能看见的,只有雪白的世界,他就在那时,随着他的父亲来了国都,
当时他父亲和我的皇考在御书房谈话,他一个人就溜到外面去玩,刚好我去找皇考时碰到,第一次见面,我和他就成了朋友。”
咸丰皇帝带着记忆里的情绪,轻轻的讲着现在话语,“他性格很好,爱笑,对人也好,他的,文才样样都是拔尖的,连左大人也曾,他是我们三个缺中最优秀的一个人。”
“左大人?原来,皇上和左大人,还有总督,都是好朋友。”“是啊,可是现在,一个躺在了这里,一个,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好多好多,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咸丰皇帝随着记忆讲述着内心,却不知道自己的五官已变得柔和且伤痛,看在眼中,落下的只有心痛。
“皇上,世事无常,若是可以选择,相信皇上也不会这样选择的。”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劝的是苍白的,所谓安慰别人,不过是接着安慰,安慰着自己的心。
咸丰皇帝知道的心意,却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做回答,轻轻转过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端起手边的水,倒了少许进砚台里,见状立即上去拿墨条,
咸丰皇帝轻轻挥了挥手,收回手,心里却更加的沉重,在他最脆弱最难过伤心的时候,自己无法分担他心里的难过,这对用心的人来讲,真的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