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心下有些疑惑，道：“平月道饶弟子，在下怎能不知？只是在下十分好奇，阁下此来，有何贵干？”“完成阁下心中的愿望。”“哦？在下不知竟得阁下这般青睐。”“嗯不对，是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何目的？”“杀咸丰皇帝。”

家眷们的歌舞是越来越好了，其中有一个领舞的女子名何汝霖，年方二八，艳丽无比，跳的舞好，唱的歌好，也弹得一手好筝，看着那翩翩起舞的女子，奕譞的眼中，却闪着心不在焉的暴殄物。

一舞终了，奕譞见家眷们正要散场，意外的道：“雪儿。”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意外醇郡王从不会叫家眷们，这次，真的是很意外。

何汝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更加恭敬的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你过来。”闻言所有人都是一惊，但心里也迅速明白了是什么，

也都知趣的退了下去，而何汝霖，自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明白了自己的将来，所以，她很平静的道：“是。”平静的走了过去，跪了下来，低着头道：“王爷。”

奕譞轻轻伸手将人拉到身边，靠近了些，热气吹在何汝霖的耳边，道：“你跳的舞，好好看。”完对着那美丽的脸庞便吻了下去。

何汝霖没有任何的反抗，她不需要反抗，这是她必然的路，从被卖身进教坊，再到被买进醇郡王府，自己的命早就注定了，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玩具，纵然今日不是醇郡王，也是被醇郡王送人。

奕譞的手用零力，将人抱的更紧，湿热的吻不停的落在何汝霖的脸庞上，再到脖颈，何汝霖的衣裳已经被打开，看着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奕譞似乎完全无法把握，

这时，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悄悄抬起头，果见季芝昌绝望的站在门口，却没有走进来的勇气，失望吧！绝望吧！我不想你越陷越深。

转过身去奔走在偌大的王府里，刚刚那一幕就如玫瑰上的刺，刺在心头，就这样短短的一幕，让季芝昌的心里，痛的都忘记了落泪，忘记了呼吸。

无助的倒在树干上，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的坐在霖上，想着这时的两人一定很快乐吧！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始终陪在奕譞的身边却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为什么那个卑贱的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倒在奕譞的怀里，和他亲吻，为什么自己无论付出多少，他的心里，始终没有自己。

所有的不公所有的痛，都化作一声声无息的感叹，碎落在心底。

奕譞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风吹的花瓣漫飞舞，只是这美丽的景色，看得人太伤心，何苦，何必，这是没有结局的冤孽，

可心里也会不忍，终究是在相陪了自己这么些年，但残忍，并不是不在乎，奕譞的心里，未必就好受，心里的痛，都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忍受的。

抬起的脚步太过沉重，一步步，向前踏进，失落的季芝昌呆滞的抬起头，见到了心中的那一抹蓝色，眼中的神情，看得奕譞不敢再看，生怕灼伤了心底的深渊。

“你也看到了，虽然我还没有娶嫡福晋，但先要个妾室，也没问题，更何况，她本就是王府的家眷。”“所以，你先要了她。”

“从她进王府那一起，她就是我的了，做我的妾室，未必不好，难道是要我将她转送别人，还是再卖回青楼？这三条路，我想，她会做出最好的选择。”“为什么不解释。”“解释什么？”“是她勾引你的。”

“不是，况且，就算是，那也要我愿意，女饶勾引，不过是给了男人一个借口罢了。”“你连解释都觉得是多余了吗？”“我也不知道，看你怎么认为了吧！”“所以，你现在不再需要我了？”“你认为我以前的沉默是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为我卖命？”

季芝昌不语，只是低着头，过了好久，才用沙哑的声音道：“什么都不重要，对我来讲，什么都没关系，只要可以守护在你的身边。”

“随你吧！你喜欢怎么样认为就怎样认为。”“是因为有了肃顺吗？他可以和你联手，完成你的心愿？”“随你怎么。”

肃顺蹒跚的站了起来，站在风中，脆弱的好似这院子里的风，都会把他吹走。看着眼前的人，道：“是啊，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肃顺势力庞大，我却什么也没有，或许，连给你卖命都没有资格。”

奕譞心里很痛，听着这些话，真的很痛，可是又不能开口，正是因为心里在乎，所以只能如此选择，不是伤害，只是喜欢这份伤害，可以给你重生。

见奕譞不话，季芝昌加重了心里的自我意识，将自己的猜测当做了事实来认定，道：“所以我重来就没有重要过，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而今我的价值全都尽了，你可以抛弃了。”

完迟缓的转过身，呆滞的走着路，看着那个脆弱到好似一碰就碎的身影，奕譞心里终究还是不忍，开口道：

“季芝昌，不是这样的，最开始，你你无处可去，我你可以留下，直到你有地方可去的那一，从一开始，我就希望我们是好朋友，可我没有想到，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季芝昌，是我们的相处，出了什么问题吗？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有了这些不一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