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长寿心里也知道女儿这身体,便也不再言此事,转头看着瓜尔佳缚均,道:“缚均向来便听话,父亲不需要你光耀瓜尔佳家,父亲只愿你此生不入庙堂。”
瓜尔佳缚均闻言心里疑惑万生,道:“人生不是应该为博功名,报效朝廷吗?”瓜尔佳长寿闻言一笑,道:“父亲年轻时也是这样想的,人生百待图功名,必要庙堂立足,青史留名,
可后来,我辞官归隐,就是因为看尽了宦海沉浮,不愿我的子女再沦陷其中,只希望你能山林闲居。”瓜尔佳缚均对父亲的话还不是很懂,但孝顺的他还是点零头,道:“谨遵父命。”
或许此生早已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瓜尔佳长寿已不愿再让自己的孩子沉沦其中,也许此生早已垢浪翻腾,心知命已到,心中的万般不舍不愿,也只得化作一声叹息。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担心瓜尔佳长寿身体,坐了一会儿后便扶着瓜尔佳长寿回了房间,看着两道年轻的身影陪伴着老饶身影离去,阴影下的奕欣脸上,显得是更加的沉重,道:“恭王福晋,你不肯告诉我,是怕我心有嫌隙吗?”
送瓜尔佳长寿回去休息了,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心里只是凄凉,想起明便要走了,想着还有些事要办,在院子里转了转,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还是去了杨姨娘那里,
灯光下月咏和月安正坐在母亲杨姨娘身边,听得丫鬟通报是大姐来了,三人正要起身,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已经打开帘子进来了,道:
“姨娘和妹妹还不睡,这都多晚了。”杨姨娘是个三十开外,保养的很好的女人,容貌姣好,连带着生的女儿章月咏章月安也漂亮。
母女三人都是温柔好相处的人,而今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贵为嫡福晋,更是不敢大意,杨姨娘道:“嫡福晋怎的来了?这大晚上的,别凉着了。”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温暖的笑道:“明就要走了,来看看姨娘和妹妹。”章月咏道:“姐姐不多待几吗?”杨姨娘闻言对女儿道:
“嫡福晋身份贵重,岂能在外久留。”闻言章月咏低下了头,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心里却是明白章月咏心里所想,正要开口,杨姨娘却抢先开口道:
“嫡福晋明日便要走,妾身只想求嫡福晋一事。”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听到这话便已知杨姨娘所求之事,开口道:“姨娘过谦了,月咏和月安都是我的妹妹,不论怎样,我都会尽力保护她们。”
杨姨娘闻言眼中泛起亮光,声音中带着沙哑,道:“月咏和月安都是女儿,又是妾身所庶出,嫡福晋在家当姑额娘是便是心地善良,对妾身和两个妹妹也都多加照顾,而今妾身只求嫡福晋念着在家时的姐妹情谊,多留心两个妹妹。”完话已双泪落下,看得人心里也觉得哀伤。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见元杨姨娘落泪,心里更加震撼当初父亲为自己选的路,道:“姨娘放心,父亲若真有什么,我必劝母亲,决不让人陪葬。”
闻言杨姨娘和着月咏月安十分诧异,杨姨娘更似不敢相信的道:“嫡福晋,可是真的?”“我在家时杨姨娘从未坑害过我,反而是多加照顾,
想想其他人家的后院那都是斗成什么样了,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谁心疼过,倒是姨娘和孙姨娘,从来没有兴风作浪,对我和缚均也是多加疼爱,这些,我都记得。”
听完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的话,杨姨娘心里更是感动,竟扑通一声跪在霖上,满脸的泪痕,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也没想到杨姨娘这样的激动,站起身正要去扶,章月咏和章月安也一起跪下,章月安含着泪道:“妹妹替母亲谢过姐姐。”
看到杨姨娘母女三人这副场景,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心里感概万分,扶起杨姨娘三人,道:“姨娘和妹妹这是做什么,一家人,又是姐姐妹妹的,就不必这样了。”待四人重新坐好,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道:“姨娘,我这也要离开了,来这里也不宜太久,
孙姨娘那儿我就不再过去了,免得落人闲话,这些话你就给孙姨娘,我就先回去了。”杨姨娘闻言点零头,心里也知道自己是妾室,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作为嫡出在自己这里坐坐原本也没有什么,只是而今贵为嫡福晋,再与妾室交往近了,
便会落人口实,开口道:“孙姨娘那边妾身去就是了。”“嗯,那我就先走了。”杨姨娘三人送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到了门口,这才回去。
时间似乎是有些晚了,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从杨姨娘那里出来正打算去母亲那里,身后却传来章月安急促的声音道:“姐姐。”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章月安正跑着过来,到了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面前时还带着喘气,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宠溺的看了看章月安,道:
“妹妹有什么事跑的这样急?”“姐姐,我是想当面跟你声谢谢的。”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闻言便知道是因为刚刚的事,道:“一家人别这些话。”章月安脸上带着潮红,自袖中取出一只玉笛,道:“姐姐还记得这支玉笛吗?”
看着章月安手里的玉笛,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笑了笑,道:“都好几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怎么能忘,那时我得到这支玉笛,
不久来家里的御史太太带着女儿做客,那位姐见我有这样的玉笛便一口咬定是我偷的,是姐姐站出来是你送给我的,我才避免了不白之冤,
那时候我倒在母亲怀里哭,为什么我和姐姐同是父亲的女儿,姐姐便要比我高贵,可姐姐对我从来都是呵护,我对姐姐便只有尊敬,每当看到这玉笛,我便想到当年姐姐为我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