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贞近来十分忙碌,烦心,总是不能静下心来。这,杏贞来到二婶这里。二婶要杏贞和自己并两个丫鬟打打马吊,杏贞心里难过,却没有人可以倾诉。二婶年老了,看杏贞是个聪明孩子,就喜欢和她装糊涂。逗她。
在人前杏贞可以装做一个强势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却十分想哭。手里摸着牌,她的眼泪就下来了。二婶却像没事一样:“好了,好了,不过赢了你几两银子,就哭鼻子了。”
瓜尔佳福晋的脾气又上来了,奕欣被她吵得烦心,本来还想让樊恬替他挡一挡自己出去寻乐。谁知樊恬这子竟然顶不住瓜尔佳福晋的逼问。这可闯大祸,这会子倒要奕欣去给瓜尔佳福晋好话。
奕欣从柜子里拿出了被子,奕欣这厚脸皮没声响就爬上了床。瓜尔佳福晋一脚就把他踢下去了,奕欣抱着被子要走,谁知瓜尔佳福晋拿起了藏在枕头底下的一把剪刀。奕欣吓坏了:“瓜尔佳福晋你疯了,把剪刀放下,有话好好。”
奕欣好话尽,终于把瓜尔佳福晋劝慰住了。奕欣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被瓜尔佳福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歹自己也是八尺男儿,竟然被这么个夫人吓成这个样子了。
在成嘉轩时,自己是睡在卧房的榻上,没有离这么近,也没有感觉诱惑这么大,瓜尔佳福晋的五官精致,尤其是鼻子,她的鼻子简直完美无瑕啊。瓜尔佳福晋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奕欣,马上拿起剪刀,对准了他的喉咙。
瓜尔佳福晋:“你要是再拈花惹草,我就戳破你的喉咙,再和你同归于尽。”奕欣咽了咽口水:“蛇蝎美人,再怎么我也是你丈夫,你可不能谋杀亲夫啊要是连看都不能看别的女人了,那我干脆把眼睛蒙起来就好了。”
杏贞:“不许绕弯子,你必须答应我。”完马上把剪刀尖对准了自己。奕欣马上举手投降:“好,我答应,你不要想不开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受伤留疤了,多可惜啊。”
瓜尔佳福晋看他答应了,紧绷的神经也松开了:“我还以为你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呢,就你这德行,还沙场将军呢!”奕欣:“我可是立过真正的战功的。”瓜尔佳福晋没有回话,静静得流下了眼泪,奕欣支起身,看着她。
沉默了一会,瓜尔佳福晋:“奕欣,如果你变心了,你休了我娶别人,我也会答应的。”奕欣:“我才不要。”瓜尔佳福晋哽咽着:“我是伤痕累累了,痛得撕心裂肺。你会不会觉得觉得我是“怪物”,是妒妇。
奕欣见瓜尔佳福晋这个样子也很难过“你不是的。不是的。你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母亲,才会这样的。”暂时没有那么多的差事,奕欣带着瓜尔佳福晋来到城郊,紫禁城的孝庄园。
奕欣亲自教瓜尔佳福晋选饲料,刷马。一些邪乎的东西到了奕欣的嘴里,似乎都变得有道理了。奕欣:“这块空地是祖父得的赏赐,就盖了这个庄园。我皇考是个很威武的军人。”
瓜尔佳福晋:“你也是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也要为了我们孩子的前途奋斗啊。”奕欣整日陪着瓜尔佳福晋,瓜尔佳福晋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两个人本来一起牵着马走,奕欣停下了,瓜尔佳福晋牵着马继续走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奕欣忽然想起了杏贞。傍晚,奕欣和瓜尔佳福晋在大梧桐树下烤鸭。奕欣:“全聚德的鸭子,放心吃。”
瓜尔佳福晋:“保保,你有没有听过孔雀东南飞这个故事。奕欣没有话,他听过,只是想知道瓜尔佳福晋想什么。杏贞抬头看着梧桐树了一句:“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最后刘兰芝投水自尽,焦仲卿也自挂东南枝。”
奕欣忽然感觉很不好:“好好的,这些干什么?”瓜尔佳福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奕欣。奕欣觉得瓜尔佳福晋已经察觉到了,察觉到杏贞对他的爱,只是在试探他的心意而已。吃过肉,喝过酒,奕欣和瓜尔佳福晋就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黑夜蔓延开了,凉意不断袭来。好累,瓜尔佳福晋看到奕欣闭上了眼睛,她也闭上了眼睛。奕欣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和杏贞的一幕幕。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自然,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
眼看着新年又到了,咸丰元年冬各种祭祀朝拜纷至沓来,皇后体弱,平常向康慈皇太妃的请安的礼节可以酌情省些。这些关乎国体的礼仪却万万不能省的。半个正月下来,皇后病地越来越重了。
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最让杏贞痛苦不堪的痛经又来了,杏贞不过才在床上躺了一,就听李子来报:“皇后娘娘快不行了,主,娘娘急着召见您呢!”
杏贞从床上爬起来,她现在的状况已经无法走到钟粹宫了,只能坐着轿撵到钟粹宫。杏贞难以置信,前皇后娘娘的状况明显好些了,怎么今……
杏贞连跪带爬,膝行到皇后床前,奕詝就坐在床边。杏贞握住皇后探出来的手臂:“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皇后微微睁开眼:“杏贞,你我相遇缘分一场,这些身外之物是本宫最后能留给你的了,人生很长,你要好好使用,不要肆意挥霍,你会……”还没有完,皇后便断气了。
杏贞扑在皇后身上:“娘娘……娘娘……你啊,我会怎么了……娘娘,您还答应了带我去圆明园呢!……杏贞感激和娘娘的相遇,娘娘是这宫里给予杏贞最多温暖和关爱的人,娘娘的恩情杏贞永远也报答不完,杏贞会一辈子感念娘娘……”
杏贞一边哭,一边搂着皇后的遗体滔滔不绝。奕詝皱着眉,红着眼:“不成体统,来人,将兰常在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