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惦记储秀宫正殿,惹祸上身了(2 / 2)佳尔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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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禄对杏贞如此真心实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算数,可是杏贞除了给荣禄带来麻烦,再无其他

荣禄将手伸过来,慢慢替她系好脖子上的大氅带子,温声道:“天气冷,快回去吧。”

瘦小的杏贞点了点头,回头的时候,没忍住,眼泪淌了下来。

风雪呼啸,一点一点将她的背影抹消,荣禄环抱双臂,靠在柱上,忽然道:“出来吧。”

另一根柱后,奕訢缓缓转出。

“炭火是我送的,却没放什么松柏香。至于什么火锅子,枇杷膏,我统统不知道。”荣禄转头看他,“你呢?你知道吗?”

奕訢沉默不语。

“说吧。”荣禄走过去,“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奕訢终于开口,他淡淡一笑:“没这个必要。”

我对她的好,不该成为她的负担,我对她的好,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不求回报。

一个月后,练武场。

因要暗中照顾杏贞,所以奕訢时不时要往宫里走一趟。

除了给太妃请安这个接口,自是不能往后宫跑,他每一次都是来练武场,借口一样——来与好友荣禄切磋。

当!

当!

当!

剑与剑交击在一起,奕訢与荣禄都穿得单薄,却有细密的汗水挥洒而出,雄浑之姿,昂扬战意,如两头野性未驯的雄狮。

荣禄武艺高强,但到底是奕訢更胜一筹。

却听铿锵一声,荣禄手中的长剑竟被击飞出去。

“皇上小心!”

荣禄与奕訢都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不好!那剑竟笔直朝着奕詝的方向去了。

却不等侍卫来救,奕詝已经敏捷的一扬手,接住了剑柄。

步伐被剑带着后退了几步,重新稳住之后,奕詝随手舞了个剑花,眼睛冷冷看向场中二人。

奕訢与荣禄同时跪下:“奴才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奕詝提这剑,一步步走来,最后立在奕訢面前,冷冷道:“奕訢,朕也很多日没有见识过你的剑法了,不如让朕试试看,你究竟进步几何!”

语罢,一道寒光斩下。

奕訢不敢接,甚至不敢躲,于是胳膊生生受了一剑。

奕詝抽回剑,冷声道:“若你不战而退,就以欺君论处!”

奕訢无奈,只得提剑相迎。

双刃交锋,一面倒映着奕詝的面孔,随意道:“奕訢,朕原本以为送到朕身边的兰常在只是为了和太妃赌气,原来你有更深沉的打算!”

另一面倒映着载淳的面孔,他道:“皇上可还记得您从前办错了一件事,以至一步错、步步错,不知道你是否曾经后悔自责过!”

奕詝:“你说的是——算了!”

他携怒气而来,到此忽然怒气一消,招式里就透出一股意兴阑珊,忽丢下剑道:“朕乏了,安德海,回宫。”

他刚朝门外迈出一步,便听载淳在他身后道:“皇上为何不问错在何处?”

奕詝猛地捡起地上长剑,回身指着他:“奕訢,你放肆!”

奕訢毫不畏惧:“臣弟知道皇上为什么放任宫女太监欺凌兰常在,不就是因为她像……”

奕詝:“够了,朕不愿听!”

载淳:“往事不可追忆,先皇一向夸赞皇上素来宽厚仁孝,皇上明知道额娘一生除了后位再无他求,只是一个名分,皇上为什么就这么吝啬!”

奕詝阴沉地:“奕訢,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载淳:“她不仅仅是臣弟和寿恩公主的额娘,她也是您叫了十年的额娘啊!从皇上九岁到额娘身边,额娘没有一天懈怠过!”

奕詝:“奕訢,朕当初阻止没有阻止皇考,只因为……”

奕訢:“因为皇上最倚重的师傅杜受田大人阻止,皇上就眼睁睁看着还是个还是的寿恩公主被强行嫁到富察家。”

奕詝讽刺地一笑:“奕訢,你可真是发了疯,连这样荒谬的话都说得出!”

奕訢:“奴才不敢斗胆揣测圣意,您的心意如何,只有您自己心里最清楚。”

奕詝一怔。

当年萨达克皇后的那句话猛然在他耳边响起,四爷,如今(道光)皇上赐婚的圣旨还没有下,还有挽回的余地,一旦……我怕四爷会后悔

眼前,一张与皇后极为相似的面孔看着他,平静道:“皇上,您不会到现在还怀疑是额娘还了全皇后吧!”

就在这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宫中甬道内,娟子与杏贞一前一后的走着,娟子边走边叨:“绣完了荷包又怎么样?还不是在养心殿碰了一鼻子灰!”

“好了!”杏贞无奈道。

“我偏要说!”娟子气得脸都快变形,“白白地熬了多少个通宵……”

她说到一半,忽然自己住了嘴。

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长廊尽头,见了她们,竟完全不回避,径自走了过来。

竟是杏贞的生死仇敌,向道光皇帝进言将惠征送进刑部大牢的肃顺。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正是储秀宫最为风雨飘零之际,此消彼长,自不是眼前这位肃中堂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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