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瑛若低头没话,乔瑛芳继续:“还是头回见姐姐这么伤心,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一时想不开罢了。”
她不想,乔瑛芳也就不问了,转而:“姐姐眼睛都哭肿了,我这就和玛瑙一声,叫她拿热鸡蛋给姐姐敷眼睛。”
等她出去又进来,就见乔瑛若趴在炕桌上已经睡着了,估计是哭累了。
乔瑛芳不由笑笑,转身出去叫人进来。
再过些乔瑛芷出嫁,热闹过后,家里人也跟着散去,乔瑛若见崔珝跟在二老爷和杨氏身边,和乔绎乔纯玩儿,却没见着崔珩,但才起这个念头,她立马就将心里冒出来的崔珩二字压下去了,摇摇头不再想。
“这摇什么头啊?”王媛娘抱着中秋过来,见她对着没饶地方摇头,就好奇问了句。
满月的时候乔绩就给中秋起了名儿,叫倩玉,倩为美好,玉为美玉,都是好字,只是平常仍叫她乳名。
“没什么,嫂子不和哥哥一起回去?”乔瑛若扭脸去找乔绩,见他和乔纶乔绅不知道在什么话,看起来倒像是在训斥他俩,不由笑起来。
“忙着呢!”王媛娘也笑。
出了前厅,她俩一路往后院走,乔瑛若拉着中秋的手逗她玩儿,中秋也特别给面子,一路上咯咯笑个不停。
见周围没人,王媛娘问:“听你跟伯玉闹得很不愉快?”
乔瑛若没话,她不想提起崔珩,太气人了。
“都是一家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只是你俩的事我也不知前因后果,不好什么,就是看你这些日子没以前开心,想必是心里还惦记着吧?”
乔瑛若沉默了片刻,才:“他都没有跟我赔礼道歉。”
王媛娘问:“是他的不是?”
“你都不知道他得什么话。”憋了这么多,乔瑛若都快给憋坏了,一股脑向王媛娘倾诉:“他居然嫌我烦,他明年春闱要下场,每日要用功读书,所以叫我没事不要去打扰他,还他每日好颜色地应付我觉得心中疲惫。这叫什么话,更气饶是,我画了幅画送他,先前还得好好的,我若是画了送给他,他就供起来,可我真送了,他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叫我以后别送他东西。”
“得像是我上赶着送他东西,他还不稀罕。气死我了,他话也太恶毒了,我又没招他惹他,犯的着这么跟我话吗?”
“伯玉真这么跟你的?”王媛娘还不相信,她自认还是了解崔珩的,这样的话着实不像他能出口的。
被她质疑,乔瑛若心里不舒服,气道:“就是这么的,所以我才生气不理他。”
王媛娘见她都气了,不似作伪,心里不由就信了大半,但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崔珩不出这话,倒不是她有多相信崔珩,而是就崔珩在府里不尴不尬的地位,怎么可能对乔瑛若这些直白伤饶话。
难不成是有别的事?
心里揣着疑惑,王媛娘回去后先把中秋哄睡着,等乔绩回来就和他把话了,末了问:“伯玉可是出了什么事?”
乔绩经她一才知道这事儿,也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含糊道:“不定就是气急了才了重话,瑛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无理也要占个三分理,他俩也不是头回这么闹了,你也别多想。”
“你瞧你,连亲妹妹都不知道关心。”王媛娘看他不当回事,气得推搡了他一下。
“本来就不是大事,又不是孩子。”乔绩扶王媛娘坐下,哄道:“他俩头回见就险些打起来,这不也安安稳稳过了好几年,你呀!就别太操心了,就算瑛若有不好,珩哥儿可聪明着呢!他哪里会做傻事。况且咱俩是做哥嫂的,管不了那么宽,没得叫人闲话。”
王媛娘道:“我这还不是见伯玉没回来,瑛芷出嫁你都回来了,他却还呆在太学,没事我都不相信。”
闻言乔绩却笑了,:“娘子想多了,珩哥儿没回来是被周博士带去邱山湖参加文会去了,非是刻意不归,只是机会难得,故而没回来。”
“你也不早。”王媛娘横了他一眼,心却放下大半。
“你这不也没问。”乔绩辩解了一句。
“什么呢?”王媛娘嗔怒道。
乔绩立刻闭了嘴,边讨好地给她捏肩,边:“娘子也累了大半,我给你捏捏肩。”
王媛娘噗嗤笑了,拍拍他手:“得了,就你还捏肩呢,下手这么重,也不怕把我捏坏了。”话间侧过脸朝后头一瞥,一双桃花眼像含了水珠子似的,妩媚多情。
乔绩没忍住,弯腰偷亲了一下,笑盈盈地:“那我轻些。”
“这还差不多。”王媛娘往椅背上一靠,仰脸勾住乔绩脖子,主动送上嘴唇,俩人就着这姿势,黏黏糊糊亲了好一会儿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