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追随(1 / 1)宁山小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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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过后,马车继续前行,纸鸢依旧躺在软塌的里侧,她已经不流泪了,现在剩下的,全都都是疑问。苏白在侧坐坐了会儿后,也过去躺下了,在她身边,他的背部虽然骨头恢复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还是要多休息休息,不可久坐久立。再者说,躺在纸鸢的身边,他也休息的安心。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纸鸢一直看着天花,没有说话,苏白则闭着眸。

过了许久,纸鸢的脑袋感觉要爆炸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王婆的做法,自己到底哪儿做的不好。她也没看苏白是否睡着,这一路来,也没有那么介意他睡在身边,更何况,苏白那倾世的脸颊都已经受伤了,双手也是,背部也是……这都是为了救自己。她愣神的望着车顶,喃喃道:“苏白,为什么,婆婆要杀我,给我下毒。她待我极好的,教我学医,教我认识草药,还给我她潜心研制的医书……医书呢?”

苏白没回复。

纸鸢想了想,又说:“没有任何理由,就在我体内埋下一年的缓毒引子,只待那对儿鸟儿来引爆。不对,婆婆说过,她希望永远也不会用上那个药鸟的,还是有什么问题,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医书,是真切的,确实是婆婆的真迹。”

苏白缓缓睁开了眸,他眸中有种疲惫和倦意,反应了一会儿刚刚听到的话,刚刚他确实迷迷糊糊的有点儿睡着了,不过她的话,他也听到了。

“恩……如今世道,谁人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前温婉,人后肮脏。”苏白也盯着棚,悠然道:“无论如何,下毒就是下毒,残害就是残害,至于原谅与否,取决于自己的内心。如今是活了过来,如若没有,又要去哪儿知晓真相,不过是三具枯尸,蔽与崖底罢了。”

听苏白一席话,纸鸢觉得他说的对,残害就是残害,下毒就是下毒,每日朝夕相处,笑颜相对,竟然每日都在埋毒,不知,瑶瑶和阿林是否知晓此事,他俩是帮凶,还是毫不知情。

“往事不可追矣,过去就过去了,也不要把自己一直埋在仇恨里,日子还是要欢愉的过,前半生,已经忘却,此后是王婆给予的二次生命,虽不知缘由,但由她终结,也罢,还她一命而已——”苏白转过头,看着她,感受到目光,她也转头,看着苏白。

“此后,又是我和斩天以命相救,我也不需要你如何如何,你就是你自己,只要你在我身边,想去哪儿都可以,我要的就是每天,见到你。”苏白一脸正经的说,眸子渐渐柔和,此一言像是美好的诺言,又像是美丽的牢笼。

纸鸢被他的眸深深的吸了进去,有几分痴醉的开口:“如若我想去游山玩水,看时间繁华,尝世间美食,品众生美酒,不在你身边,你岂不是不让我走?”

苏白浅然一笑:“你去哪儿我便随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便会带你去哪儿。”语毕,纸鸢眸子猛然收缩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映出了模糊的影响,四周雪白,一位少年,好像说了同样的话,这是什么,是什么片段?大梦初醒?还是之前的记忆零星?还是,自己中毒颇深,出现了幻觉。

“苏白……”纸鸢看着他的脸,喃喃着。苏白,苏……白……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面前的这个人自己之前认不认识,从他坚定的神情,只对自己温柔的目光,和那些笃定的话语,她觉得,两个人不是初识,但是她不想去深想之前的往事,也想不起来,就当自己重新来过,至少,如今看来,苏白,是真心,不希望自己死。不然何苦舍命相救。而对于他表达的情,她始终不愿接受,在她的心里,他依旧是个花花公子,她的心,已经被九哥哥填满,她要找九哥哥的,她也坚信,九哥哥一直在找她。

苏白在她叫自己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他突然知道了,王婆在她体内下的毒,是什么毒。药老说,缓毒主攻脑部,而王婆与九王爷的关系也是那般的说不清道不明,他能查到的就是王婆是九王爷的幕后医师,这么多年一直在帮九王爷办事。

而九王爷陈世润对纸鸢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的,这么多年的守护观望,他全都知道,包括那一次次的利用。但是无论如何,陈世润是不会下杀手的,二人心思如出一辙,都是两个极端,唯一的点,就是纸鸢的生命,他俩都不会去碰。所以,坠崖那天,苏白就知道,这个王婆竟然别有用心,对纸鸢大下杀手,然这事,陈世润不知。他还在痴情的追着战秋一路向王城跑去。

但王婆给纸鸢下的毒,陈世润肯定是知晓的,因为这个毒如果苏白没猜错,定是让人忘记之前记忆的毒,一年之久,慢性的毒。再加上衣袍上的毒,相辅相成,忘却前程,不好恢复了。但是,此次一撞,头部受到了刺激,又激活了体内毒素,记忆碎片怕是要慢慢拾起。现在又喝着药老的情毒方子,这个毒,她体内的毒是无害身体的,引爆的仅是体外衣袍的毒。想到这,苏白猛地坐了起来,不行,不能继续和情毒的汤药,往事就该过去,不可想起。

仅仅因为刚才纸鸢那声恍惚的叫声,让他看见了她之前的样子,不可不可,如若此刻说出自己真实姓名,恐怕她都能一下子想起来的感觉,那瞬间,苏白生平第二次体会到了后背寒凉。他马上下床,喊道:“停车!”掀开帘子,跳了下去,走向了后面两个医姑的车。斩天转头看着苏白的去向,疑惑的掀开车帘,看着里面床上也是一脸茫然的纸鸢,眨了眨眼:“姑娘,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纸鸢躺在看,看着斩天,同样的蒙圈:“没有啊,可能他突然不舒服吧。”

后车,苏白厉声的叮嘱他俩,不可再服解药,换成调养的药,并书信告诉北境,任何人不可叫错,他就是苏白,他虽然也想继续给纸鸢服用抑制记忆的药,但是他怕伤了她的身子,剩下一些随缘吧。

这段时日,北境那面往来的信件都是她俩处理的,呈给斩天,然后斩天每天亲自开信件,汇报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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