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只要像往年一样。皇爷不添乱的话!他们定能大展威风,把一直跟自己玩躲猫猫似得,其它三派朋党都扫出京城!
只不过,这些人没想到的是:人朱由校也不是傻子!
自他登基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事早已让朱由校对这些东林党人心生不满!
如今这些人,竟然还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妄图掌控整个朝堂!
如今早就褪去真的朱由校觉得,很有必要让这些大臣明白为人臣子的本分到底是什么了!
所以,东林党这边紧锣密鼓的,在各种罗织其它党派人士黑点。
而魏忠贤这边,也抓紧了一切机会,吸纳愿意投靠的官员。甚至一些外省的地方官,他也通过太监们一一有了些联系。其中不乏想更进一步的,自然有了梯子就敢爬。投到了魏忠贤的门下。
两方人马都忙的脚不沾地的同时,他们还不敢闹出太大动静。俱是在暗中进歇以免被敌人察觉,打草惊蛇!
所以整个十月下旬和闰十一月,偌大的京城。官场中虽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底下无数股暗流在涌动。
而在身处局外,老实养胎的张嫣眼中,此刻的京师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空气中都布满了不安分的因子。
当然,除了这朝中局势。如今的张嫣挺着八个半月的肚子,每最焦心的还是自己这生产的事儿。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临近产期。张嫣自己的心里作用所导致的。她夜间总是睡不安稳,噩梦连连……
不是梦见自己幼年母亲生产的画面,就是梦中重现之前她给范昭仪接生的场景。
以至于她不是泪流满面的被朱由校叫醒,就是满头大汗的突然于梦中惊醒!
朱由校见她睡不好,身形都瘦了。只得逼着太医想法子治她这失眠多梦之症。
太医们的诊断却相当众口一词,都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娘娘身体无碍。只是心绪不平,臣开着安神药先吃吃看吧!”
可安神药吃了一箩筐,张嫣的情况却没有半点好转。
这夜里,张嫣再次哭着醒来。
朱由校满眼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追问她:“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张嫣直勾勾的看着一处虚空,喃喃道:“我娘。”
完,她想要握住什么一样伸出手去,可惜握了个空。
朱由校把张嫣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宝珠儿,你到底怎么了?跟我可好。”
张嫣啪嗒落了一滴泪,喃喃道:“那也是十一月,那太阳很好。她为了给我生淋弟,进了产房再没出来。后来我看着她被人用一扇门板抬出来,路过门槛时,没有血色的手滑了下来。我想握,没握住。”
朱由校见张嫣的样子,听了她的话。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拍生孩子了,而当初的范氏生产时,他的宝珠又为何执意救范氏了。
可是,如今已经临近产期。如果张嫣在这么下去,实在不行啊!
于是朱由校虔诚的吻上张嫣的脸,然后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喃喃安慰道:
“都过去了,宝珠。那些都过去了!我时候孝和皇后也总是郁郁寡欢,后来她去世时。皇阿爹把我交给孝和皇后敌视的李选侍,我那是也总是梦见阿娘在梦里骂我认贼做母。可是,宝珠这些都会过去的。过去了,回头再看才发现。梦中之事都是我们自己臆想出来的。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我们要学着放过自己……”
在朱由校的安抚下,张嫣窝在他怀里。总算止了泪,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而这次,她总算没有再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