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衡笑道:“潇儿啊……你好歹也是个富甲一方的商贾,绫罗绸缎取之不尽。好好装扮一番也是个美人,为何……”后面的话元衡实在说不出口了,无奈化作了一声叹息。
林潇愣了一瞬,继而明白了武元衡的话惊讶道:“哦?是么?很不一样?我怎么瞧着都差不多呢?”说完还打量了一下自己,觉得可能是有些不同?
“罢了罢了……乐天莫要见怪,我这妹妹实在是随性惯了,平日里不好脂粉,今日带来见乐天,是我勒令才好好收拾了一番。竟连我也有些难认了……”元衡说完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白乐天哈哈一笑:“伯苍兄,你我多少年的朋友了?能得到你青眼相待的人我又岂会不知?我们启程罢。”
众人了马车,行在平稳的官道,一路游山玩水吟诗赏花。
行了不到半日,便至一处风景雅静之处,天高云淡,四周郁郁葱葱层峦叠嶂,缓溪静水,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林潇下了马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啊,真是好久没有这样出来玩了。平日里陪着那些掌柜的不是风月场就是山珍海味,这等幽静的享受真是阔别已久了。还是跟着二位出来好,下次记得还带我。”
武元衡笑着摇了摇头,拿折扇轻敲了下林潇的肩:“别闹了,我们找一处坐下罢。”
“好啊,不过今日可不能做不出诗词就罚酒啊!跟二位在一起玩吟诗作对,那还不如让我直接干了整车的酒来的痛快些。”林潇回头望向白乐天,笑着打趣道。
乐天笑得开怀:“哈哈哈哈,不会的,今日只是给伯苍践行。”
几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一处溪流曲折的幽静之处,侍者摆宴开席。三人一同坐定后,小厮们就识相的走远了。
“伯苍,此行有何打算啊?”白乐天见小厮们走远,侧目看向武元衡。
武元衡笑了:“还不知蜀地现在是何情况,今日叫潇儿来,也是想问些以往的细节,约莫一番这高崇文都带走了些什么。”
林潇点了点头:“蜀地情况复杂,历经几代风雨这些年十分艰难,更有多层势力犬牙交错。我当时只据一方小城,也时常有各方骚扰,更莫提这次兄长前去了,想必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武元衡点了点头:“潇儿是如何治理瓮城的?”
“瓮城经我多方探查,周围的山中有铁矿,于是就将冶铁搬入城内,工匠们传授了不到两年总归是能自足了。但毕竟是灾民,说些难听的,有些家底和能耐的人也落不到逃难这么久的地步。所以无人可用,如今的瓮城应该还有余地。”林潇将城内之事如实相告,引得白乐天频频侧目。
“想不到刘辙几次和我提到的女子,还有济世救人的本领。”白乐天笑着饮了一口酒,“愧不能及啊。”
武元衡笑着摇了摇头:“乐天过誉了,这顽劣不堪的妹妹以后还要乐天多多提点。”
林潇惊讶的看向武元衡,甚至没能及时做出反应。
白乐天转头看向武元衡:“伯苍有事尽管直言,就你我而言还需要客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