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很着急扯了扯顾予棠衣衫,要他带她去看。
不凑巧的是这会儿粉塘正哭着要抱抱。
由于阮淮暂时不能下地,顾予棠特意让人送来了木轮椅,让阮淮坐在上边抱着呜呜咽咽黏着她哭的粉塘,他则推着阮淮去药阁了。
于是,他们就这么去药阁接他们的轻逐了。
轻逐被养在一张床上,床上罩着半透明的纱帘,淡淡的药香味弥漫着床周围。
顾予棠轻轻拉开纱帘,床上的家伙的确是醒了,看起来很瘦虚弱,但是眉眼乌黑,轮廓也很精致好看。
轻逐听到动静,睁着浅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靠近的两个大人。
阮淮看到家伙醒过来,快要忍不住哭了,她下意识攥紧了顾予棠的手,吸了吸鼻子,声:“轻逐怎么不哭啊?”
“刚哭过,脸边还有泪的。”顾予棠着,伸手轻轻地擦拭干净轻逐脸颊边的泪。
“轻逐轻逐,我是阮淮,你的母后,他是顾予棠,你的父皇,还迎…”阮淮抱起还咬着手指含含糊糊地哭啼的粉塘,有些无奈地:“这是你妹妹,粉塘。”
可能是受到阮淮的情绪感染,怀里的粉塘攥了攥粉拳,憋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床上的轻逐眼睛黑黑的,缓缓慢慢地在他们三个人之间转动,迟钝地辨认了好一会,才轻轻发出一声啊呜声。
就好像是在告诉父皇母后,以及爱哭的妹妹。
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