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棠先抱住了阮淮,低头啄吻着她的脸颊,低喘着缓缓地道:“对不起,阮阮,我没有早点来。”
阮淮自然知道这怪不得顾予棠,毕竟她也是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生了孩子,只是他一来,她就觉得她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部都要他知道才好。
所以,阮淮一句一句的,没什么逻辑的,想到什么什么,告诉顾予棠她那本来想出去摘点花泡茶喝,结果刚出门不心崴了一下就要生了,又告诉顾予棠她生的时候有多疼多难受,知道轻逐中了血雾虫的毒至今昏迷不醒有多害怕……
而事实上这些在顾予棠进入药谷的时候就已经从药谷夫人那里问清楚了,顾予棠也没有打断阮淮,阮淮的每一句话他都认认真真的听着,并且哄着。
直到阮淮自己发泄完委屈了,才想起来怀里还揣着个崽,鼻音很重,掺着些许哭腔:“你还没抱抱粉塘。”
顾予棠从阮淮手里接过了那个粉琢玉砌的宝宝,他抱得比阮淮更要谨慎微,生怕自己抱得稍微重一点都会伤着孩子。
家伙软软的,在他臂弯里微微歪着脑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好奇和生的依赖。
顾予棠一眨不眨地看着怀里的家伙,片刻,很心伸出手指触碰家伙的颊边,好柔软好的崽崽。
顾予棠忍不住抬头对阮淮笑。
阮淮感觉顾予棠是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好像准备了很久要当父皇,这会儿真的当了父皇,又稍显局促、谨慎。
“阮阮,粉塘很可爱。”顾予棠告诉阮淮。
阮淮“嗯”,有点骄傲的。
接下来,顾予棠在桃花苑里亲自照顾着阮淮,陪着阮淮调养身体,看着阮淮的身体一日日好转,人也没有像之前消沉了,顾予棠方才稍稍放心下来。
约莫是四日后,药谷夫人过来告知他们,轻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