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皇帝陛下还在林宫那边用宴,顾予棠并不能走开太久,因此随后又回到了林宫参加宴席。
他回到林宫时,不太巧地,碰上了姗姗而来的卫公主凤辇。
顾予棠照例向她行了礼便回到宴席去了。
而卫公主坐在凤辇的珠帘内,静默了好半晌才说,“我瞧着予棠又长高了些。”
婢女在一旁低低附声说是。
卫公主到底是没忍住拉开帘子,往顾予棠远去的方向看了看,只模糊看到他俊挺清隽的少年身影远去。
卫公主原本就是想借着这次冬猎的名头过来,名正言顺地看一看顾予棠。
但眼下看到了他人,又觉得心里头疾苦万分。
“清安,你说皇兄这几年总把予棠往战场上扔,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清安低着头答:“陛下重视小侯爷,自然是好事。”
卫公主却很无奈地扯了扯唇笑,“可战场凶恶,京都觊觎他的人也防不胜防,本宫总怕他将来有个好歹。”
“公主要宽心才是。小侯爷向来骁勇,定不会受小人摆布的。”
卫公主只得叹了气,淡淡地敛回目光,放下了珠帘,“也罢,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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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军营里。
在顾予棠离开没多久后,阮淮不得不逼迫自己从这温暖的床帐上起来了。
她大概记着顾瑀风要她做的事情,趿拉了鞋子,忍着痛,动作很慢地晃到了顾予棠的桌案前。
阮淮支着下巴,有些懒慢地翻了翻他桌上的文书,找到了想要的信件,一边漫不经心地故意打乱他桌案上的那一沓文书,制造被翻乱过的痕迹。
之后,才又磨磨唧唧地回到顾小侯爷的床帐,舒舒服服重新躺了下来。
顾予棠回到林宫时,皇帝陛下正和平国的使节团聊得正不亦悦乎。
顾予棠则和韩池他们坐在一边,但却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会儿被他藏在军营里的阮淮。
只是他本以为阮淮在他营帐里歇息一会便得回顾府去,为此他走之前也交代了下属松权,让松权备好马车,准备等阮淮醒了再送她回府。
但事实上却是,他从林宫忙完回到军营后,问了营帐外的守卫,却得知阮淮还未曾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