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笃定了区区一条蛇精而已,三百精兵用来对付她一个已然纯属多余,因而胜负只会在瞬息之间。
谁料这一次君真是有失了算,因为他虽然窥得出一只区区蛇精的实力,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原本是一条为爱而生、为爱而来的蛇精,什么东西原本或许拥有五分之力,但若是为它冠以真爱的力量,以爱为名,那么,它那五分之力必定在原有基础上翻了一翻,或许可以是一种为爱痴狂的拼搏之力,也可以是最后的挣扎,但总而言之,无论如何,因真爱而生的力量,定是一种爆发之力。万物皆因如此。
只可惜君不懂。也或者,他可能从来就未有懂过。
因而他终究是的的确确窥了那蛇精之力,故而白白折舍了三百精兵,因而更加的痛惜震怒。
于是庭再次一声令下,东南西北四大王应声而出。一场恶战再次拉开序幕。西方广目王的赤索龙、北方多闻王的银鼠、南方增长王的宝剑、以及东方持国王的琵琶接诸而出,直逼迫的那蛇精节节后退,丝毫占不得半点上风。
谁料就在此种境况之下,那蛇精却依旧没有半点悔改之意,只一味的拼命死撑,于是最终也就唯有自食其果。
只听得南方增长王一声呵斥,他那宝剑突兀寒光一闪,向着那蛇精的七寸便刺了下去,只是好险不险,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那蛇精却突然收了真身,陡然间重新化作人形,因而勉强又侥幸的躲过一劫。
却就在同时,东方持国王指间的琵琶铿锵有力,丝丝管弦极骤初歇,犹如在瞬间布下一面罗地网般,直逼迫的那蛇精紧捂双耳,却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垂死挣扎。
于是只听得那骗琵琶忽而变得婉转悦耳,才教人能正常松了口气,却又在瞬间猝不及防,直将那丝竹繁弦的音律收聚一体,“啪”的一声,不偏不倚,刚好向着那蛇精面部扣了下去
于是随着“啊”一声刺耳尖叫,顷刻间丝丝飞血溅出三尺那蛇精终究还是未能抵挡得住这一击而踉跄掉下了云头,而她那原本白皙娇艳的一副动人容颜,此刻也早已是皮开肉绽,整个面部再找不出一块犹如指甲盖大的完好之处。
蛇精就这么面目全非的栽下云头,却依旧没有死心,也恰好恰如其分跌入了三十三离恨外的忧思河里。那忧思河水原本是自河涌出顺流而去,自然便将那蛇精冲出了很远的地方,且离庭愈来愈远。
谁料执念这个东西一旦根深蒂固起来,就是可怕的厉害。到了这个地步,原本她该是顺应意,顺水而去便吧,但她却偏偏就是要逆而行,非要自那忧思之河的逆游而上,幻想着以此汇入河之中,好再顺着河运转,乘势混入庭之内。
一切皆因了自始至终,她那心中执念都从未放下。她固执的以为只要她能进入庭,便就可以见到镜尘,便就可以喊他回家。
于是她就这么坚持着,一、一月月,一点点,没完没聊逆游而上,途中虽的确坎坷不断、艰难无比,但但凡是个知道这件事情的明眼人却都能看得出来,随着时间一流逝,那逆游而上的千年蛇精,却果然正在,一点点的接近河。
不知是哪一开始,君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只是,很可能他担忧的并非那蛇精某一真混入庭之后,会发生些什么惊动地的大事。他其实主要担忧是那种精神,那种执挠的精神着实令他觉得可怕。他担心某一日若是这种精神被尽情效仿,那么
于是君终究还是将自己这种担忧悄悄告知了座下的侍将,再有那侍将将它原原本本却又悄无声息传达给君向来视为心腹的几位执政大神。
于是后来,经过几位大神暗自商议之后,便派遣其中一位,去西南荒避乌之地,请来了“颠覆之神”钊与。话这“颠覆之神”,顾名思义,定然是神仙里最不擅长走寻常路的那一位。因而他若出山,必定为着颠覆而来。何为“颠覆”必为摧毁、困顿、颠倒无疑。
于是钊与领命前来之后,先自于那三十三外忧思河边寓目了一番。却当时正值子夜十分,那钊与一眼见到的,居然是那原本该自河内顺应而出的忧思之河,居然开始转为了逆流之像,再仔细查看,便见河底俨然一条相貌极其丑陋之蛇精,正在聚精会神运作周身所有法力,利用执念,硬是驱逐的那河水向相反方向流动。
颠覆之神大吃一惊,都可以令正的变为反的、黑的变为白的,这类颠倒是非之事,唯有他钊与最为拿手,这三界怕是再也寻不出能与之相比的第二人来。谁料此时眼瞅着那河底区区一条千年蛇精,居然就能利用自身执念,从而使得整条河流逆行,却也着实令颠覆之神眼界大开、三观颠覆。
但若是就此与一位相貌丑陋的弱女子动手,重新将那河水扭转方向,却也着实是令向来心高气傲的颠覆之神不齿之事,于是他略一琢磨,随即决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以颠覆本身,还以颠覆其身。
主意一定,钊与便当即施法,另造了一条与原有水域一模一样的忧思河出来,并且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将此条水域布于原有河流之上,再施以颠覆之法,将原本忧思河里的生灵们一并搬家,于是,一条重生的忧思之河便就这么悄无声息降临了。
而此时,若是将那逆行之河依旧这么置于显眼之处,虽却也的确无什么大碍,但若是略有些修为道行的神仙,还是一眼便可看个清楚。时间久了,一传十、十传百的,这样不好。
于是颠覆之神再以困顿之法,将那条逆行之河悄无声息困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