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竟然都不知道,小小的下等宫女,什么时候可以这样趾高气扬了。”
安宁公主踏入这个小小的房间之中,目光冷冷地放在了这几个宫女身上,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跟随着的黄门令见状大声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着安宁公主殿下如此说话。你们仔细睁开你们脸上的那双狗眼看看,在你们面前的到底是谁?”
几名宫女们此刻早已经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跪倒了一片,嘴里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请,请殿下,殿下恕罪。”
安宁公主看都没看这几个宫女,对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一包吃的的小男孩说道:“你,过来。”
那个小男孩又紧了紧手里攥着的布袋,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目光坚定地绕过地上瘫倒着的宫女,来到了安宁公主面前。
他对着安宁公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奴婢参见殿下,殿下千岁。”
安宁公主微微俯下身子,伸手挑起了小男孩的下巴,左看看、又看看,状似很不满意地问道:“是谁让你自称奴婢的?”
小男孩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地答道:“家母还未脱离奴籍,那奴婢随家母,也是奴籍,所以在殿下您的面前称奴婢并没有错啊。”
安宁公主倏然捏紧了小男孩的下巴,让他吃痛地哼了一声。
“殿下!”
小男孩和阿瞒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看了看阿瞒已经要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促狭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将捏着小男孩下巴的手给放下了。
她一把顺着阿瞒伸过来的手,将阿瞒拽到了身前,指着阿瞒对小男孩笑着却不达眼底地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要说起来,他的身份可是尴尬得很。
北傲国被杀大皇子的遗子,跟随着他的和亲姑姑来到了南御国皇宫,似奴非奴,似客非客,现如今还做了本宫的面首。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会自认为是奴婢,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这自然是因为,全都是本宫给他的底气。除了本宫,他比任何人都要‘高贵’。
同理,你的底气来源于哪里呢?自然是来源于这南御国的一国之君,你的父皇。
你的出身虽然不好,不能像其他嫔妃出身的皇子一样,生来就拥有封王拜候的权力,但是你身上和他们一样,都留得是皇帝的血,是他血脉的延续。
所以,你大可以底气足一些。
奴婢什么的,勿要再出现在你的嘴里。”
小男孩点点头,倒也不是无药可救,还是很机灵地顺着安宁公主的话说道,“殿下教训得是,小十三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