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恐怖了吧!”小师妹风雪魅呆呆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山峰,赞叹之余更多的还是恐惧,她甚至难以想象那巨剑落在自己身上该是何等血腥横飞的恐怖情形。
“师父······您还好吗?”南宫卿染拄剑在手支撑着脱力的身体,抬眼去看样子并不好的天清和洛流川,止不住的后怕和羞愧让她一时间不知除了这个该说些什么。
“同门相搏你竟用处了如此致命的招数!”云欢神色凛然含着薄怒“心思歹毒至极!完全不顾念同门手足!”
南宫卿染怔怔不语,看着洛流川愧疚难当,云欢的话她无力反驳也无从反驳,确实是她下了重手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出手,是她高估了自己但这句心思歹毒她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认下。
“师父!是弟子技不如人,不能怪师妹的。”洛流川满身伤看着骇人实则都是皮外伤,听着云欢责骂南宫卿染而她却一言不发神色怔然不知反驳的站在那,脸色白得吓人,殊丽容颜写满了不知所措便是一阵没由来的心疼。
“就算如此何至于用如此霸道的武学?”云欢疾言厉色丝毫没有将洛流川的婉言相劝听进去“这招式也根本非我门所授,你又是从何学来如此霸道的武技?”
南宫卿染抬起头,身子依旧虚弱无力,那一剑不止是霸道至极,就连她自己也并不能完全掌控,修为未到战神境每每使用灵力都会被抽空。
“云欢!!”月瞳循着喧嚣出来,听到云欢毫不留情地责骂顿时怒了,她捧在手心的宝贝他竟就是如此待她“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女儿!她心思歹毒像你是什么好东西?!”
云欢气得憋红了脸,指着月瞳跳脚,“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这么护着她迟早有你后悔的!!”
“我乐意!”月瞳看都没看他半抱着南宫卿染仔细检视着,见她胳膊上深长的刀口心疼得眼泪直掉。
拍拍月瞳的手看向天清,“师父,请您裁决,若是您说炎凰有罪,炎凰绝不推脱。”伸手按在伤口上,太深的伤只差毫厘便会割断她的筋络,就算是有紫金翼龙皇的血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愈合。
淅淅沥沥的血水染红她半身云裳,刺眼的血色是莲幽眼中所见唯一的颜色,红的刺眼又妖娆,深陷在众人包围中的主人明明脸上并无表情,他却感觉到了主人满心凄楚和苍凉,是······厌倦了人心凉薄吗?
“主人!”
绯绽的莲火自远方流星般坠下,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主人所说“不得暴露人前”的叮嘱,毅然决然挡在了南宫卿染身前,想将一切伤害就此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