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旬见顾无畏表情差不多了,也不敢让她太放肆。
“满点喝!最后一杯了,差不多行了哈!”
“哈哈,好好,就这一杯。”
一杯过后,顾无畏反悔了。
她又拿起酒壶要倒酒。
张三旬急了,要要酒抢过来,却没想,顾无畏手一挥阻在他胸前,将他给挡住了。
“怕什么!明天还早着呢!”
张三旬见顾无畏这耍酒疯的模样,一阵脑壳痛。
又是一个麻烦的主儿!
他知道,这赵芙蓉力大无穷,自己指不定还不能抢过她手里的酒呢。
不过,要是让明天早上赵青砚回来知道顾无畏宿醉,还指不一定怎么打压他。
哎呦,可真的是里外不是人。
再想了想,赵青砚现在算是他师父,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还等着学尽赵大夫的一身绝学呢!
芙蓉,对不起了。
张三旬提起扇子,奋力一把敲到顾无畏的脑后。
顾无畏如意倒下。
张三旬抖了抖被扇柄震麻的手,借着月光,咻一下,抱起顾无畏,将她带回她的房间。
出了顾无畏的房间后,张三旬心想,自己刚刚那般模样,被发现可是要死定了。
这冥界二主可是个难搞的主儿。
一觉醒来,顾无畏有些头疼。
她还想再睡,但是一想到赵青砚回来会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她就使劲强迫自己起床洗漱。
哎,好像背着媳妇偷喝酒的大老爷们。
顾无畏摇摇头,有些心疼自己的家庭地位。
等到赵青砚回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顾无畏见赵青砚身后空空如也。
她问;“江寻仙呢?他不来继续学医了吗?”
“他偷了他爹的县长令,被压着教训呢。”
张三旬乐了。
“活该!叫那个混小子一天到晚的耀武扬威!”
顾无畏受不了张三旬一脸的小人得志,忍不住挖苦他;“是啊,这下你终于可以一个人把完全村人的脉了。”
张三旬他们学医的第六天,赵青砚便人他们上阵号脉了。
每到中午十二点半,他们家便开始接连不断的有村民来确诊。
张三旬和江寻仙已经连着几天给病人们号脉了,在中午的两个小时,俩人可谓忙的连水都来不及喝。
可怕,为了能趁空闲时间看病,便宜诊费,近仙村的病人们都不用午休的吗?
张三旬与江寻仙俩人经常一起腹诽。
这下好了,江寻仙这个混蛋居然把烂摊子丢给他一个人做。
咬咬牙,张三旬就差没在心里问候了他们家。
“阿砚,你说好今天要带我出去逛的。”
赵青砚过来摸了摸顾无畏的头,安抚道;“今早有事儿耽搁了,三旬一人也顾不过来这么多的病人,我们晚上再去逛市集好吗?”
想着晚上的夜景更好看,顾无畏点头,不疑有他。
赵青砚其实不是个温柔的人。
他年少遭遇了家庭不幸,从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入了地府后又为保命与人钩心斗角,虚与委蛇。
他虽然已经将治愈术练的炉火纯青,成为了冥界最厉害的治愈者。他这一生,也确实救人无数。
可严格来讲,这么些年,他杀的人,远远比救的人多。
所以,他如今来凡间积德行善了,为一洗前世孽债。
既然是来凡间积功德来了,赵青砚便将自己完好的伪装成一个温和懦弱的大夫,好赢得更多病人的信任,也好早日功德圆满回到冥界。
不过他未曾想,会遇到顾无畏。
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