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坐直了身子,姬怀瑾解开大氅放在一旁,褪却了一身的冷气柔软的雪琉锦长袍如云朵一般随着他坐下堆砌在脚边。
“你昨日去哪儿了,怎的连声招呼都不打?”
谷柒月埋怨的看着他,她骤然听到太后即将薨逝的消息,他又不在身边,难免觉得有些不安。
“时间太紧,赶不及告诉你。”
要是旁人在他面前如此,早就被一巴掌轰出十米开外了,唯独一个她啊,气鼓鼓的时候也这般可爱。
他觉得棠氰的有道理,他果然是中毒了,还甘之如饴。
“你这两日没闯祸吧?”
他笑吟吟的看着他,深邃的凤眸里潋滟万千芳华,仿佛要将饶灵魂都吸去一般。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她身侧,眸光柔软,静谧的好像一池春水,将她的心儿都化开似的,那水波中清楚的荡漾着她的身影,那一刻,她仿佛能透过那双眸,看到他心中的模样。
“什么闯祸我可是从来不闯祸的。”
谷柒月脸颊烫的慌,不争气的别过脸去,再次暗骂自己没出息,在他面前半点定力都无。
矜贵公子,荣华盖世,举手投足尽是风流之态。
“是么?”他低低的轻笑了两声,突然抬手在她的发间摆弄着,谷柒月一扭身,便听他道:“别动!”
“发髻都歪了,我替你绾发吧。”
她觉得惊异,想问他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出神的这段时间,他已经重新将发髻盘好,动作轻柔的将琅凰钗重新别回了发间。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她好奇的很,女儿家的东西他都能如此熟练,动作行云流水,半点牵强之意都无。
“看一遍也就会了。”
他声音淡淡,酝酿着点点笑意。
棠氰似乎也回来了,接替了影卫的工作,为他们驾车。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去做什么了呢!”
谷柒月不满的皱眉,被他三言两语的又带偏了,忘记了想要问清楚的事儿。
“你难道忘记了我了要补给你一个东西养着玩儿的?”
姬怀瑾觉得好笑,这么迷糊的王妃他还真是头疼,连自己的权利都懒得扞卫了。
“你去朔月大雪山了?”
谷柒月一惊,直接站起身,却忘记了是在马车上,脑袋一下撞在了车顶,“嗵”的一声,疼的她直吸气。
姬怀瑾一把将她捞在怀中,仔细的看了看,责怪道:“怎的还是如此不心?”
训了一句,又道:“好在只是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