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不能狩猎，自然是不能上山打野味。被逮到猎户上山打猎，是要受罚的。收山货也是收一收蘑菇木耳银耳之类的山珍。收入肯定会比不上秋天那一茬，但是聊胜于无。总比坐吃山空的强呀。

板子有些为难：“咱们这次要不要同石头一起呢？”

二郎：“......”这真是一个问题。

辛氏挑着丝线，看着两人纠结的样子，叹气道：“肯定要去问石头呀。他还要联系猎户。这个季节，就猎户能有好东西。村民手里就只有点野菜。”

野菜随随便便就能找一堆，不会有人收的。石头和他们离心了呀！叫来一起合伙的话，怕是大家都有些膈应。

二郎敲敲桌子道：“我去问问石头，看他来不来。”事情先这么定下了。

让人惊奇的是石头竟然拒绝了。

二郎回来告诉板子，“石头竟然会拒绝，他竟然会拒绝？”二郎有些不敢置信。

板子道：“可能知道要脸了吧。”

“你要脸我信，石头要脸我不信。谁不知道谁呀。石头就不是这种要脸不要钱的人。他那个杂货铺，现在看起来更不行啦。更是想要赚钱，咋会拒绝呢？”二郎斩钉截铁道。

板子摸摸鼻子道：“我爷爷做的。让我们这一支买杂货都去镇上买，都不去石头铺子买。现在能光顾石头的铺子的人，都是那些赊账的人。要是没钱硬撑，这个杂货铺怕是要开垮。”说起这件事就让人很兴奋。听二郎的话，准没错。他撤出来，石头就得抓瞎。二郎意味深长和板子对笑。

笑过之后，二郎更苦恼说道：“照你这么说，石头拒绝咱们提议更加没有理由。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吗？”二郎肯定石头不会良心发现，这辈子都不会良心发现。有良心的话，早给板子两口子道歉了。

板子也搞不懂，心里却有些慌。

这时，兰娘找了过来。也没有把板子和辛氏当做外人，把素娘的事情说了一遍。

兰娘为难道：“我们答应下来要给五两银子的聘礼，我心里不得劲。要是不答应下来，素娘嫁给陈屠夫被打死了，总觉得是自己的错。心里有些良心不安。你说这事情咋办？”

“我现在看出来了，你真是你爹的女儿。你比你爹好的是还知道来问我。”二郎呀一声仔细打量兰娘，看着兰娘的脸色越来越黑，赶忙补救道：“我知道你心软，你也没心软对地方。你良心不安啥啊？真要是被打死了，良心不安的也该是素娘的爹娘，关你什么事。”

兰娘：“......”我谢谢你，转过弯了。

二郎双手抱胸评估道，“咱们也不是不可以出这五两银子。你过来，我给你说。”

二郎把头伸过去，兰娘附耳过来，听了悄悄话，面露诧异、惊喜、不舍等等情绪，表情有开关一样，一会儿一个样。听了二郎的话，兰娘双手握拳，气势满满离开。

“哈哈哈...你说什么呀，兰娘咋看着像要去打架一样。”辛氏扑哧一笑。

二郎吊儿郎当道：“就是去打架的。”

辛氏翻个白眼。信了这话就有鬼。兰娘多温柔的一个人，还打架。

板子咳嗽一声道：“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咱们再来说说收山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