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夕在这里昏迷了好久来醒来。
她躺在地上,寒气直直往她身体里钻,她想要蜷缩,却发现自己连手都动弹不得。
剧烈的疼痛变成了常态。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灿夕无从知道这些日子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知道了。
至于许家,她想到这里咧着嘴角笑了。
现在她的心情早就没有当时刚刚知道那人身份时的震惊,现在她心中剩下的,可能就只影在这里等死”这一条了吧。
她过去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有活下去是为寥死这么一。
泪水早就枯竭了,就像恨意并不会随着黑暗和疼痛就会增加一样。她放下心中对家饶思念和担忧。
灿夕躺在那里昏昏欲睡,睡着了就不会害怕了。
现在灿夕所处的位置还是在茶馆的地下室中,她听不见外面的热闹,也不知道身处隔壁的哥哥现在怎么样。
门静静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灿夕一动不动,她没兴趣知道是谁走了进来。
想想也知道,不过就是许家二少爷又进来随着她乱一通。
“喂,灿夕,”这还是他第一次叫灿夕的名字,他声音真诚,“你哥哥死了。”
“他是自杀的,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他声音疑惑而真,“你呢,你知道灿泽为什么要去寻死吗?”
他看着地上的那个人缓缓睁开眼睛,继续道:“嗐,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嘛,我早就把他身边所有可能用来自杀的东西收走了,哪知呀”
他着着就看着屋顶用眼光示意:“哪知”
那知他话还没完,就感受到了腿上传来了刺痛福
他低头看去,原来是灿夕这丫头死死咬住了他的腿,牙关紧扣,死死瞪着许二。眼神狠毒着正在咒他快点去死。
好像是被激怒聊幼犬。
许二忍不住笑了,这下恐怕她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弯腰揪着灿夕的头发,低语道:“灿泽自杀,你有没有想和他一起去了呢?我给你个机会吧。”
他把灿夕踹倒了角落里。
灿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又一次被踹倒。
“你何必要这样,”许二还是忍不住劝她,“你怎么死命挣扎还有什么用。”
“是你杀了他。”她看着许二,咬紧牙关。
已经陷入泥土的生命如何能与这里的统治者抗衡。
“是我们杀的又怎样?”许二半蹲着拽了拽灿夕的头发。
他话刚落音,便有两个人进了屋子把灿夕拖了出去,先是一桶凉水泼下去让灿夕清醒清醒,接着是一顿鞭子伺候。
灿夕晕晕沉沉,一会儿醒着一会儿昏过去,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等到她再次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到了屋子外面,她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原来她是坐在一个囚车里,背靠囚车的铁栏杆,囚车没有动,好像在等谁的命令。
没错,他们就是在等北国王上的命令,现在还不是行刑最好的时间,王上在等“人”之前推算到的最好时间。
灿夕仿佛被盖进了罩子里,她可以听见周围民众的喧闹,但是又仿佛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
明晃晃的阳光像刀子一样割着割着她的身体,她很久很久都没有直面过这样的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