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位考生已死,几位道士都吓了一跳。能来长安参加进士科考的考生,大多已有功名在身,现在这考生却死在了自己的道观里,就算官府那里能说清,可对道观的声誉也是极坏的影响啊?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穷道观里的道士也一样的刁。想着人死在自己的道观里,这锅总得有人来背才行,年长一些的那位道士对三人说道:“那位公子在我道观里住了近一个月了都好好的,为何你们刚来他就死了呢?该向官府交待的是你们吧?”
李洋没想到出家人也能这般无奈,但如若他们真要把张春生的死嫁祸给她们的话,到了官府,只要她们想脱罪,那就得说出她们的真实身份。可那样一来,她们还能替李俶他们搬去救兵吗?别说搬救兵,搞不好自己三人还得落在杨国忠手里,到时她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想归想,在恶人面前不想吃亏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更恶。
李洋看看几位道士,笑笑说道:“里面的那位公子怎么死的?衙门的仵作会给出个公正的答案。小爷我明儿个就在你们道观门口等着官府来人,好好的向来往香客和官爷们说道说道你们是如何对待一位寒门考生的,让世人来评评你们身为出家人的良心何在?”
李洋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话能让这几个道士有所收敛,却不想另一位道士却说道:“我怕你是没机会说,不怕实话告诉你,长安县知事是我们观主的哥哥,只要你们近了长安县的大牢,在大刑之下,你们就会知道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事情发展到这分上,陈忻想说他们的靠山可是当今公主,但话还没出口就被李洋给打断了。“很好,那我们就回到房间去等着。”说完拉上叶琳和陈忻退回了房间里去。
陈忻问:“你为何不让我说出李烟雨这位‘天赐公主’的名号来?他一个长安知事还能比公主大?”
李洋摇摇头,毒舌的说道:“你知道张春生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他自己蠢死的。放着这被子空在这里不用却把自己冷出病来,你说他不是脑子有病吗?我看你们读书多的人还真是差不多。公主是比长安知事大,可正因为人家惹不起公主,才不会让我们把这事捅出去啊?那他们在知道我们有公主这个靠山时,想要捂住这件事的最好办法会是什么呢?当然就是把我们给杀了,杀人灭口才是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
李洋说的虽是有道理,但被骂了的陈忻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想不出办法让我们从这里安全的出去,那我们就一起蠢死在这里。”
李洋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又朝房屋四周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说我们三人到底是谁的人品出了问题?好好的出来徒步旅行,误入古墓,历经九死一生,却不想竟然穿越到了千年之后。这到古代来旅行一趟也行,可这古代却比古墓里还险,尽在逃命了。不过这逃命的次数多了,逃命对我们来说也就轻车熟路了。这小小道观还能比北城城主府还难逃出去不成?”
叶琳却不这么认为:“这道观是容易逃出去,可官府万一在整个长安通缉我们呢?”
李洋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想得太远了,不管出去后将面对什么,那都是离开这之后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从这道观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