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深看了穆清仪一眼,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副将床前,探了鼻息,确实还活着。
“如何?我可骗了你们?”
青年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不是我们怀疑姑娘,只是您那样的手段,我们从未见过。”
穆清仪微笑,“下之大,何奇不有?这不算什么,看着血腥残忍,实则只是救人性命的一些手段罢了。”
青年更尴尬了,想到刚刚对她的误会,心里很不好意思。
话间,穆清仪已经拿出生理盐水,竖了瓶子就往青年伤口上猛倒。
青年瞬间失语了,两只手紧紧揪住衣摆,死死咬着唇,不让喊痛的声音发出来。
坐在毯子上的四个少年见状,忍不住集体哆嗦了一下,这种滋味,他们刚刚已经尝过,那酸爽。
然而,真正的疼痛并不是清创,而是无麻缝合
给三个青年依次处置好伤口,也将他们挪去毯子上歇着,伤了腰锥骨的青年,则让药童寻来一块长木板躺在病室地上。
如此,病室里依然有三个床位空着,就还能往里送人。
就这样一整的折腾下来,别的病室顶多容纳了五六个病人,穆清仪的病室里竟然收治了二十八个病人。
五个重伤患者手术后躺在病床上,病室的所有空余角落都或坐或躺着病人,将所有空间占满。
穆清仪甚至想让人将书桌木架之类的杂物搬走,以便再加一个床位。
王医官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