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专心往景辰身上涂抹药霜,边涂边问:“还有什么?”
还有,不许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笑!
话已经到了嘴边,景辰却终究只低低地了句:“没了。”
算了,还是再缓缓吧。反正她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可以循序渐进地诱导。太急反而容易让她感觉到压力。
“好了!”
叶翕音涂完景辰后背上最后一块肌肤,仔细叮嘱:“这种解乏的药膏需要敷在肌肤上一会儿才能起效,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时辰到了我再替你清洗干净。”
完,端着瓷碟在旁边的桌边坐下,将剩下的药膏细细涂在手背上。之后,便安静地趴在桌边,边等边闭目养神。
景辰也同样倚在木桶边闭目养神,片刻后,听见旁边没动静,以为叶翕音忘了时辰,便轻声提醒:“大约可以洗掉了吧?”
话落,等了会儿,仍不见旁边有动静,景辰睁开眼,侧眸看过去,发现叶翕音已经趴在桌边睡着了。
轻轻牵了下唇角,景辰没再唤她。心地挪动着身子,尽量压低水声,慢慢地将身上的膏药全部洗干净。
从沐浴桶里出来,景辰换了衣衫,见叶翕音仍睡的很沉,便从外面取了披风进来,将她的身子裹住,横着抱出了净堂,向对屋走去。
看见景辰抱着叶翕音走进来,红于和红竺早见惯了,很默契地悄悄退出门外。
景辰慢慢在床边坐下,先将叶翕音放在自己腿上,从披风里心地将她娇的身子剥出来,再轻手轻脚放在床上,最后从床内拉过被子替她盖好。
趁着叶翕音此刻睡熟,景辰缓缓附下身,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仔细看她的睡颜。
此时他才看清叶翕音眼下的青色很重,明显是缺少睡眠所致,而且她的脸上也带着浓浓的倦色。
“真不想让你再出去做事了”
景辰低喃,语声中掩饰不住浓浓的心疼。手指轻轻拨开叶翕音散在眉宇间的刘海,缓缓倾身,在前额落下很轻很轻的一吻。
梦中的叶翕音,似乎感受到了景辰的气息,却并未排斥,翻了个身,伸出被子外的一只手不偏不倚握住了景辰的手臂。
就这样握着,叶翕音似乎感觉更安稳了些,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凝注着身下人儿恬静温婉的睡颜,景辰的眸里像泼了墨,浓地韵不开,只想将她紧紧收入怀里,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哪儿也不让她去,将她藏入他的羽翼之下,只容他独自占樱
这样的念头一动,连景辰自己都惊诧。
他没想到,自己对叶翕音,居然已经生出了这么强烈的占樱
可是,一想到她写的那两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景辰又有些无奈。
不是不想时刻禁锢她于身畔,也不是做不到,只是不忍。不忍看见她失望的眼神,不忍拂了她的意。
没办法,谁让他喜欢她呢,喜欢了就只能惯着,宠着,希望这丫头不会被他宠到无法无的地步。
“你可真是个折磨饶东西!”
无奈一笑,景辰附身,惩罚性地轻轻咬了一下叶翕音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