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如往常般安静,叶翕音探身向内看了一眼,见景辰正伏案不知在写什么东西,似又开始忙碌的样子。
才刚回家,就又开始不停歇地做事,看来果然如红竺所,景辰这几日在外面一定很辛苦。
像景辰这样年纪轻轻就要独自料理这么大的家业,一定很辛苦吧?叶翕音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对景辰生活上的关心的确少的可怜,内心里不禁生出些许内疚。
走到旁边的茶几前,叶翕音倒去壶内沏过的残茶,重新沏了一壶新茶,捧着茶壶静静走到书桌前,向已经空聊茶盏中缓缓注入温热茶汤。
听见倒茶的声音,景辰并没抬头,边写东西边道:“等我写好了这几封信,你即刻去交给冷伯,让他连夜派人送去给瑞福祥的大掌柜。此番走的匆忙,我想起有几件事尚未与他交代清楚。”
“好”叶翕音轻快应了一声。
景辰闻言抬起头,定定地凝向叶翕音。目光在她脸上定了片刻,最终却什么也没,低头继续走笔如飞。
不过片刻,几封信已全部写完。
将信笺放在旁边,景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语声淡淡地:“又来催我过去看兰草?”
嗯哼,果然还在赌气呢!
叶翕音樱色的薄唇微微弯起,看了眼他面前的那叠信笺,轻问:“忙完了?”
景辰垂着长睫,也不话,只安静饮茶。
叶翕音笑了,心道:气性还不呢!
转身出去将卫海唤进来,叶翕音行至桌前,自顾拿起景辰刚写好的那叠信件交给卫海,并将他刚才嘱咐的那番话,一字不漏地对卫海吩咐了一遍。
卫海接了信便要走,却又被叶翕音叫住,伏在他耳边低低地了几句话。
听她完,卫海冲着叶翕音会心一笑,立刻快步下楼去了。
景辰原本就心情不佳,见叶翕音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跟卫海附耳低语,心里的火苗子在也压不住,蹭蹭蹭就窜了上来。
眼见景辰那张俊脸阴地跟暴风雨前兆似得,叶翕音既不理也不哄,又自顾自地返回自己屋里去了。
“啪!”景辰将茶盅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
她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过来气他的吗?
景辰正欲起身,却见楼下上来两个粗使仆妇,抬着两大桶沐浴用的热水走了进来。
景辰心里本就憋着火,见仆妇擅自进他的房间,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
两个仆妇被吼地当即呆立在门口,吓地一动也不敢动。
对面的叶翕音听见声音,立刻由房里走出来,对两个仆妇笑道:“不用怕,你们抬进去吧,有我呢。”
俩个仆妇见叶翕音先进了景辰的房中,这才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