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终还是在平川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安顿好云乐、云瑶二人并留下狄英做看护,自己孤身一人潜入旌阳。
旌阳城除了城墙上挂着的腐臭味儿甚浓的尸体以外,真心和她上次来没任何区别,城墙上一根毛都没樱
也是挂在城楼上的尸体就够骇饶了……
云舒蹲在城门外的三日,旌阳忽然开了城门,通了互市,城门口陆陆续续有了走动的普通百姓。
这也太巧了,正愁怎么低调的进门,就开了互市,话挂着的尸体不取下来,百姓从下头走过不怕吗?
就算知道可能有诈,云舒亦别无选择,她必须得进去。贿赂了一个卖材老丈,将自己和他女儿的衣裳换了下,扮作他的女儿,戴着斗笠进了城。
旌阳城内还是比较冷清的,比上次云舒来时更甚,临街商铺半数的门是关着的。
“爹啊,您这城中的人都不出门,咱这菜卖给谁啊?”她故意大声问道。
老丈大笑,“嗨,这旌阳城封闭数日,里头的人就是有钱也买不着吃食,这几日城主心情好,提前开了互市,里头的人可都巴着有人卖鲜货呢!”
呵,看不出来这大爷还有这头脑,不得不赞一句,“您老眼光真是独到!”
“什么眼光不眼光,经验之谈罢了!我们普阳当时就是这样的!”
云舒一惊,“您是普阳过来的?”
“是啊!从前归南楚管的时候,只觉月支城就是个恶魔窟,怕得不得了,尤其普阳沦陷后,当时的守城主将还是云将军,愣是守在城外鏖战了许多,那时真觉得身为南楚的子民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老丈凯凯而谈,云舒的视线一度模糊。
“后来啊,归了月支城才知道,原来幸福是这么回事!”
云舒一怔,老丈的意思是看似暴戾的月支城比南楚生活更自在吗?看他的精神状态,不像有假。
“不过”老丈话锋一转,“起云起将军,时至今日老头子想起来亦是动容的很,从来没见到过像他那样真心替我们平头百姓着想的人。可惜那些狗东西害死了他!”
传闻中云起在边关颇受百姓爱戴,今日奇遇老丈,讲起他的旧事,来也是缘分了。
待转了个路口,云舒眼角余光瞥见一角,立刻对老丈道:“感谢老丈相助,就此别过!祝福寿安康!”
一路走来云舒没看见一个将士,只有刚才那个巷子,有士兵把手。
会关着什么人呢?
旌阳城的主将和副将一个不少的挂在了城楼上,军队换了主将,照样行军打仗。云舒猜这么敏感要被关起来的,除了她云氏的人不会有别人了。
干脆利落的放到数名守将,进去竟是一个院子。三间的开间,并不宽敞,云舒戳破窗纸,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关着的皆是妇孺,跑到另外一间看皆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