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半载,终于回到家了。全家老少一个不差的等着云舒,旦见那人头攒动,父母亲的模样,不尽的心酸。最调皮不过云乐,也老老实实的站着,委委屈屈的模样,看不出一丝喜气。
一脚踏进吟荷居,亲切的感觉纷至沓来,终于还是觉得自己的地方最是舒心。云舒将大半部分的随从女侍遣到了书肆,只留了两个和觅寒一起,人少了,便通体舒畅了。她卧房中还留着上葫芦岛之前,楚幕送的几济药,端端正正的立在柜头。
“觅寒,这药怎么还不扔?”
“大饶东西奴不敢动!”姑娘比从前还谨慎,许是寻春的死,吓坏了她。云舒将药打开,捻出药材掉出的粉末,“赶紧扔了,不能吃了!”
现在也不适合吃了。
要云宅里这个吟荷居和岱屿殿吟荷居最大的差别,便是打开卧房见到的景致了,南心觅为她特意修建了氏清山,房前栽有桃树,站在卧房门口便能看见柳红花绿的绝美景色她这里便只能瞧见高低不一的瓦舍屋顶,绵延不绝,烁和城中多得是这样格子的院子。
她这里的门口是安静的,不像那边故事绵延不绝。
云起终日忙的脚不沾地,便是嫂嫂云柳氏和云瑶常常来看望云舒,瑶儿仰着圆嘟嘟的脸问她:“以后瑶儿是不是就管太子殿下叫姑父了?!”
云舒捏她的脸,“是啊”
“太好了,以后有姑父撑腰,便没人能欺负瑶儿了!”
叉起腰奶凶奶凶的模样,可爱极了,云舒忍不住捧着脸又揉捏了几把。云柳氏话少,娴静,兄长父母早幺,她嫁过来本无婆母,云舒母亲也用不着她站规矩,在后宅虽无依靠但也过得清净。对云舒是很感激的,几乎每日都要带瑶儿过来探望除了他们母女俩,还有司如之也跑的甚是勤快。
忽然想起,前几午后在月亮门背后竟缘正在同她讲话,躲躲藏藏的模样,还给竟缘塞了好些金银。云舒便有些看不懂了,如果是竟缘劝她不用这么勤快,怎么反而要塞金银给他?这个猜测肯定是错的。可若想攀附也不通,两家本是亲戚,便是没有人,云舒与楚幕也要待她更亲厚些。
莫不是嫉妒吧?司如之爱慕楚幕倒是不假!
“你那日是不是同如之讲了,日日过来几趟我嫌弃她了?她有两没来了!”云舒有意无意的问了竟缘一句。
“您看看您,人来您嫌烦,人不来又盼”竟缘神色闪过一抹慌乱,稍停片刻又解释:“我哪里能同姐们这些越矩的话!是司二姐找的我,还给我塞了好些金银呢!”
“哦?!有这事儿?”云舒故作惊讶。
“是啊,她大人您婚期近了,她便也婚期近了,两家都忙作了一团,便不能时时来看望您,托我好好照顾您云云,十分忧心您的处境,梨花带雨的哭了好一会儿……”
“哦,她倒是比我父母姊妹还要操心哩!”从前也没多亲近的表妹,她完全没体会出来,她还有这般菩萨心肠,和平素做派比起来显得很是突兀。
再这话何必偷偷摸摸的给竟缘听,她便是光明正大的讲给云舒,还能多得一份情谊呢!
“大人,太子来了!”
竟缘朗声道,话音方落,楚慕便掀帘子进来了,他和南心觅不一样,剑眉星目,英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