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脊的动作不,少女本在银蚀腿上坐着,一时已被他压在身下,手指放在腰间有意无意的轻敲,“我不想你为了我变成自己都不认得的模样,那不是你……”
少女面上的表情凝固,再无一丝欢喜。那件轻薄的羽衣,盖在了身上,银蚀起身端坐,又拿起了那壶酒喝了一口。
少女的身影顷刻便消失了,银蚀没回头,亦没有确认一下,拿着酒壶犹自摇头晃脑的听着下头的“之音”
起风了,夜风习习吹得他那头有些凌乱的白发更加凌乱,他抬手理了理。余光瞥见,风停后屋脊上多了一个人。
“你刚才的做法……零分,太伤女孩子的心了!”
“哦?楚太子来传教?”放下手,楚幕站得笔直,银蚀觉得他做不不好,竟然引来了他,这个人他不愿见的。
不过,他来的也太晚了,若不是他今日心情大好,在屋顶上吹这么久的风,他哪能来得及见到他半片衣角。
“世上情情爱爱能两情相悦太难,若你没决定好是否真要离开,最好不要寒了姑娘的心”
银蚀饶有兴味的看着楚幕,笑的意味深长,将手中的酒壶递出去,“要不要喝点儿?”
楚幕接过酒坐到他近旁,将酒壶看了又看,仰头灌了一口。银蚀勾上他的肩膀道:“老熟人,我这里呢有一单生意做不做?看到你才想到的,保证新鲜!”
楚幕瞅了他一眼,心下警觉,“来听听”
这个临时起意,听一听也无碍。
银蚀凑在他耳边了一阵,楚幕瞪大了眼睛,他朗声大笑:“好好考虑,我的太子殿下,我可完全是为了你考虑!”
他的身影先于声音消失在夜空,楚幕握着那壶酒狂灌,直坐到麻麻亮。酒壶在手中越攥越紧,末了,使劲砸碎在屋脊上,旋身跳了下来。
云舒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还是楚幕,拉着他语无伦次的:“血……血……昨晚……那边……”
心狂跳不已,走到昨晚银蚀断空玄双足的地方,一滴血也没樱她不敢相信,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那双血肉模糊滴溜溜滚到脚边的眼睛也不见了!
难道是一场梦?
她很想出来,惊恐和无助交杂,太想找一个人倾诉了!她不想再见银蚀!
这样疯魔一样的话语,她能找谁呢?从何起呢?
思忖半晌抬头看了看楚幕,他罕见的走了神,云舒的眼睛在屋里逡巡了一圈,终于发现零不一样,帷布换过了!
房中挂的是茜草色的,昨夜她扯坏的是月白色的!
银蚀真的来过!
肚子又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喘气越来越急,脑中飞快的转:满屋子的血没有了,肯定是有人清理了,楚幕镇定的也有些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