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也睡得格外沉了些,看起来像早有预谋般,楚幕似乎完美的配合了。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比如……”
楚幕急急打断:“舒妹!那些事情不重要,过去了不提也罢。”
他甚至比云舒更急,连好奇心都没樱她更觉得不可思议,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原来不是梦啊……”
“舒妹!”楚幕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劝道:“你何苦为难自己?你我婚期已近,不要想太多了。待接待完纪、邢二国的使臣以后,你便要挪回云氏大宅,等着我的花轿临门了。”
“……接待使臣?”
“不错,姑祖母今晨传来手谕,她早我之前已和两国商定了连横,使臣不日便会到了!”楚幕大叹一口气,“姜还是老的辣,我尚在头疼时,她便已经搞定了。姑祖母不但在朝中威望颇高,整个中土也要给几分薄面的”
两两无语,云舒勉强扯出一个笑,“这也是好事,月支城的事情你也不必过于忧心,陛下会有法子的,归墟君同陛下是旧交,总有几分顾忌”
南步涯五十多年不曾和南楚发生过任何摩擦,多少都有楚怀安的原因,她手腕子上的那颗珠子分量不轻。
对了!银蚀口口声声君上要的东西?对云舒这个肚子格外看重,在归墟堡之时,南步涯对她肚子的重视甚至超过了南心觅。
莫非他们从未放弃过这个孩子?银蚀监视的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生下来,被抢走的几率便很大了。
不敢再往下想,她千辛万苦保住的孩子,经历妊娠之苦,就仅仅作……
云舒心里苦的同吃了黄连,连汁带渣嚼在口中,想吐吐不出,想吞吞不下。银蚀的话很耳熟,细细回忆过往,不但他从前过,连翌朔也对南心觅明确过,彼时她根本没能悟出别的意思,如今看来,她的肚子金尊玉贵,而她不过容器罢了。
竟缘在门口张望了一早上,终于在楚幕走后一个箭步冲上来,对她道:“大人,昨晚上发生了件大事情!”云舒递了个眼神,竟缘便又道:“神殿那边的,昨儿后半夜好多人都听见了神殿的惨叫,声声不绝……”
“神殿?”空冥是空玄的师兄,会不会这个惨叫跟断腿瞎眼的空玄有关?银蚀惯爱做这样的恶作剧,云舒心头几乎认定,他昨夜的应该是将空玄扔过去的。
“奇的是今早太子殿下将神殿周围近邻宫殿的侍者从头换到了尾,连门口的驻军也不例外!”他接着道,脸上的表情十分八卦。云舒抿了抿嘴唇,思索着要不要给他讲空玄这件事。
他神经兮兮的左看右看,挥退屋里头的侍女,“卑职总觉得太子殿下有异常,却总也不好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