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在云氏的祠堂给她立个牌位吧,她……既是替我受死,受一受云氏香火也是应当的……”
她的心头不好受,怪当初思虑不周全,本该早想到的,她一出事跟在身边的人岂有不受牵连。云起见云舒这样,心痛又着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便是的如此,你处处想着人性本善,给人留后路便是给自己留后路。舒妹可想过,你对对手的仁慈、留下的后路,都成了自己的绝路?”
黏黏糊糊处事,遇事总想躲一躲、避一避或许就过去了,这个毛病云舒还是没改掉,云起又是深深一叹,她不想改变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必须要改变的点罢了。
楚幕出了来,两个人便再无话,云起的话云舒并没有放在心上,还在兀自哀叹寻春的死。楚幕忽然道:“竟缘已经好利落,你这月份也渐渐的大了,一个人不安全,过几日我会去求求姑祖母……”
“谢……”
“夫妻之间……这么客气,就太见外了!你是吧?!毕竟你怀着的是我第一个孩子……”
他一手拉着云舒,一手抚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坚定的看着她,谢谢的话一个字都不想听。态度强硬又蛮横,云舒便不再纠结,或许一直刺痛他神经的便是云舒的客气和放不下心的疏离。
“嗯!”
平静如水的独处时日没坚持多久,不光是竟缘,回岸殿人来人往。其中往来最热络的,莫过于被女王钦点的楚幕的准侧室夫人们。
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大家贵妇人们,俱是讨好试探,这场面是有多熟悉?
曾经归墟堡的少君独宠应姬,惹的多少人眼热艳羡,南心觅从神坐上跌下来,全靠她。忌惮归墟堡的国君伙同夫人们,将白雀和吟荷居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同现在这情形也差不了多少。
走到哪里,永远不缺的都是锦上添花的人。
“表姐想到了什么好事情?笑得这样甜”
下头坐着一对姐妹花,生的一模一样,一个一身鹅黄衣衫,娇弱不甚清风扶一个嫩草色的衫子,人也嫩的快掐出水了,倒不似那一个般柔弱,更甚在知书达理。两个美娇娘从云舒就分不清,也许是懒得花心思去分,反正两个只管是妹妹就是。
肚子上不时的又踢出来几个凸起的包包,云舒更兼几分柔情,伸手抚上肚子,“自然是想到了很多美好的事情,其中一件便是你我表姐妹将来共侍一夫,云氏和司氏之谊一日比一日牢。”
“本该如此!”嫩草色女子起身回礼,一脸娇羞。
哦,原来这个是司如之!
如之如之,一分柔情,二分坚韧,三分温存,四分通情达理如此十分妙人细细品来,云舒同身为女子亦是甘之如饴。
“我终日无聊,如之表妹若得空,可常来。”
司如之又是谢过,琴棋书画她无一不通,论雅之道,信手拈来。她这个表姐因是继人,从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虽然不是很了解,做了母亲柔和了许多,她也愿意相陪。
毕竟她为正,自己为妾。两姐妹一武一文,她有信心能笼络住储君的心,为家族争光。想起那个饶身影,面上便发烫的紧,南楚最伟岸、英俊的男子舍他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