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太子一片孝心,只是……这孝心若没有其他目的,陛下定会更加感动”宓辛直言道,楚幕聪明,但连亲情都染上算计之色,未免太可悲了。
楚幕垂下头,没有话,宓辛摇摇头,心中替女王惋惜不已。
正值此际,士兵们黑白交替换岗。铠甲摩擦的声音,掩盖了尴尬,君槐握紧了手中的剑,缓缓的水流变化落进耳朵里。自然而然的绷紧了身体,隐隐的有些兴奋,昨夜那个粉衣浮现在脑海郑可惜也太黑,看不清她的面容,往常他对这些女娇娥退避三舍,生怕正面直对,饶是云舒已在女王跟前多日,他也未曾将她看进眼里过一回。
一蹬腿跃上湖面,水中的变化益大,围着一个圆圈又起了漩涡,“又是这个把戏?这就黔驴技穷了?”
君槐皱眉,心中期待降低了几分,颇为不满意的。
正想着,呼啦一声,水中冒出两个人头,一男一女。本做好了防备准备的,竟然唬了他一跳,楞在当场。
女孩穿的是一身黑衣,唇红齿白,一对羽睫忽闪忽闪,都能盛起水来。女孩眨了很多次,才将上头的水倒干净。这个长相嘛,君槐不上来,总之还是很顺眼的,就是有点太瘦了。削瘦的身姿,感觉随时都会被浪打走,若不是抓着旁边这个男孩,估计她也不好停在一处不动。
“完了完了,大人,怎么一出来就遇到这个白衣将军!他不会专程在这里等我们吧?”竟缘慌慌得问云舒,他们二人仰头望着头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将军。
这个人脸上戴着面具,只能看见眉眼,年轻又英气十足,眉宇间杀伐之气十分的重。
云舒道:“难不成昨晚上见我们钻进去就没走,一直等着出来?”
主仆二人,当着面就开始讨论了起来。君槐皱眉,他……看起来有那么蠢吗?虽然他一度真的想守着等她们出现。
“您……您好,我是云舒。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昨晚,我同您一起斩妖来着……不幸我主仆二人被妖怪卷走了,好不容易才脱身回来……”
张口胡诌的本事,想来是受梁善影响的多了。
“……”竟缘无语,呆呆的看了云舒好久,想了半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完美的表达了他的一切想法。
云舒都惊讶于自己这个临场生变的模样,晓得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不过……倒也不觉得这个变化不好。
君槐拔剑向二人刺去,云舒一个旋身从水中出了来,四处寻了下没有落脚点。竟缘将将起来,她便一脚踩上去,“委屈你了!”
不知道是一夜未休息还是泡了太久凉水,云舒有些提不上气来,眼睛一阵一阵的黑。勉强躲过君槐数剑,脚尖刚落到地面,便是十几人围攻过来。
君槐道:“不是挺有能耐吗?昨晚上水漩涡玩的不错,怎么今就焉了?打起精神来,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
眼前黑的有些多了,手臂和腿上添了些伤,竟缘也是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围住。云舒心下明了,应该是陛下的命令了,她和竟缘今日恐怕要殒身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