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缘两手揣袖苦笑,“还得大人说来听听,反正我替大人办的事儿,就没有容易的”
“这件事可能极为机密,嗯,关于我此次的任务……你可知满庆和大哥哥是怎么离境的?”
“……还以为……看您说的,自然是城门大开走的!”竟缘一翻白眼,顿时松了口气,云舒拿手架在他肩上。竟缘比她小两岁,自五岁起就跟着云舒,两个人也是非常信任和亲密。奈何竟缘比她小一头,看起来总是未长大。
“带了多少人?”
“没带人,就两人两骑!”他走着走着一蹲,躲掉云舒的压迫。失去依靠,差点闪着腰,“你这小子!”
密室中的阵法用途找到了!他两人出来之前,归墟堡的刺客便是一拨接一拨,这些人暗卫是不可能走城门正大光明走的,所有暗卫出任务应该均是由法阵传送。用云氏的法阵,只能说这些人全都是云氏一族的勇士。
训练不易,这一回父亲是下了血本了。心中愈发惴惴不安,兄长说归墟君死了,她始终不敢相信的。云氏自折双翼,若最后发现任务一败涂地,难逃罪责不说,何以自处?
这局布下的网不是归墟堡,或许是云氏也说不定!
“那你知不知道,近一年家里哪里有传送法阵?”
竟缘惊慌不已,一颗脑袋摇得同拨浪鼓似的,面上还有惧色。云舒道:“我不是故意拿话探你,实不相瞒,吾出任务时有些意外,记忆受损,走之前有些细节记不清了!”
仍未见竟缘有放松,她又道:“大哥哥昏迷不醒,我别无他法,必须要找到那阵,出去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目光从他身上匆匆扫过“或许,还可接一人归来,或者……”
或者放她自由,余生得一个自在。她养她小,她却做不到给她养老,护她周全。
现在始知人生遗憾事太多,后悔之事太多,若不尽力去改变,那这一生便都是失去。
竟缘低下头,声如蚊音,“家中并无阵法,大人出征之前,有一个人专程进宫画阵,牺牲了自己……”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我母亲是外姓人,只是云氏妇,奈何她却是大人您最亲近之人。甘愿为了大人死而后已!”
又一重捶,捶进云舒心里,震得五脏六腑皆伤。
原来卢妈妈受的是死命,用她的血画了两个阵,所以她离不开阵。用了她的生命压阵,除非撤销,否则她哪里也去不了,最后油尽灯枯而死。
“大人,我们一家俱为大人献忠,尽管只剩下竟缘一人了,大人但凡吩咐,竟缘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只求大人继人族长以后能为父亲立个碑,洗尽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