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重遇之后,他也因为顾忌晚晴的名声,生怕她还没有进府,便用了萧家的佣人,以后在萧家站不住脚,生生忍住了,没有安排人服侍她,现在想来,她当时,定也是难受的吧。
萧君珩紧紧闭着双眼,摇了摇头,心里满是对自己的怨怼和责怪。
那大婶瞧见萧君珩没有再问自己话了,便也不搭话,只顾忙着酿制杏花酒,毕竟还要靠这个吃饭呢。
过了好一会儿,萧君珩才回过神来,瞧着那大婶酿制杏花酒的手法,沉默了会儿,便问道“这,杏花酒的酿制,可是累人?”
大婶笑道“自是累的,这酿酒啊,可不容易,不过咱们粗手粗脚的,习惯凉也还好。”
听到她如此这般道,萧君珩垂下来眼眸,朝着云松点零头,便转身出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云松便笑道“叨扰您了,大娘,我家主子很是爱喝杏花酒,您这些杏花酒,我家主子都包了,多谢您了。”
那位大婶本来以为只不过是让人瞧瞧宅子能够得两角银子已经很不错了。
谁知道那位公子哥儿只是瞧了几眼,问了几句话而已,便买下来了自己酿制的这么些坛子的杏花酒,顿时喜出望外。
本来站在门外的厮们听见吩咐,便都纷纷进来搬运杏花酒了。
云松抬手便很是大方的给了一锭银子,笑道“叨扰了大娘半了,如此,便告辞了。”
罢,便带着厮们,跟随着萧君珩的脚步,离开了那条巷子。
酿酒的大婶哪里想到会给自己这么大锭银子呢?
连忙擦了擦手上的水,颤巍巍的手捧起了那锭银子,用牙咬了咬,方才眉开眼笑的用衣袖擦了擦银子,心的用布手绢包了起来。
对着帮着酿酒的儿子高心道“乖儿,今儿娘给你买一块糖糖吃,啊!”
萧君珩慢慢踱步到了河边,瞧着那被火热的太阳照耀的金光闪闪的水面。
看了看河边斑驳的树荫,想起之前云松禀告道绿芜听晚晴起自己儿时在杏林州的往事的时候,也提到了经常去河边玩耍等。
萧君珩便沿着那条河,一路慢慢的走着,想着,晚晴幼时也定是沿着这条河边,这样走着。
他现在正在走她曾经走过的那条河边,晒她曾经晒过的太阳,看她曾经躲过的树荫,闻她曾经闻过的花香,似乎如此,他便能弥补和她错失的那些年。
云松石白等自也不敢催促,只安静的提着抱着杏花酒,亦步亦趋的跟在萧君珩身后,慢慢的在河边散起了步般。
此时河边有很多摊贩都开始摆着摊子,叫卖着些譬如杏仁饼,杏花汤圆,糖人儿,瓜子蜜饯等的吃食了。
还有些卖一些头花,头绳儿,胭脂香粉等的玩意儿。
萧君珩便慢慢踱步过去,每样都买了一些,他想着,不知道当年的晚晴,是不是也很喜欢这些呢?
横竖来了,便买一些带回去,旁的不重要,只让她开心些便行了。
萧君珩心里想着买一些,但是不知不觉也买了好些玩意儿。
吃食是不好带回去了,萧君珩便买了些自己个儿尝了起来,想着或许时候的晚晴,也正如他如今一般,拿着糖人,吃着杏仁饼,开心的蹦蹦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