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母想不通,也觉得伤心,在这里被人们这样的数落,她只想抱了孩子走,不想多接触什么。
她也不想说任何话,只想带走孩子完事,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和家人都无地自容。
“求我,那跪下磕几个响头着!”应母却更是嚣张了。
“如果……如果”庄母犹豫了下。
却有想下蹲的姿势。
庄父拉着“别,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们就更不值了,孩子更不会被重视。”
“可是……可是……我没关系,要是我丢点面子,孩子就还过来,有有什么关系,我都是张老脸了,但是孩子,孩子还小,她的路长,而宝宝路更长!”
这一翻话让人有点动容。
“我不需要你这样,不需要,大不了,大不了,孩子……孩子不要了,不要了!”庄雅听着觉得自己很是失败。
而快三岁的孩子,在后面跟着,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怕得哭起来了。
庄雅拉着孩子,“算了我们走吧!?”
见她一把搂住孩子,庄母忙抢过来,自己抱住了,“可是,可是……那宝宝呢,他还在……”
“算了……”庄雅的眼神很是暗淡,好像在庄母准备这般的屈辱,想下跪来夺得可能的时候,她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做了某种选择。
这事,庄父却道“没事,咋们不必这么屈辱的,理直气壮的,哪怕输了,也要有骨气!骨气!”庄父慎重点着头。
庄雅好像有了某种的勇气,眼神有了些许点希望和光芒。
“对,我们不怕她”,然后对大女儿说着“不怕,哪怕弟弟跟不了咋们回家,咋们也不要灰头土脸的,失了自信!”庄雅说着,抱抱孩子,孩子懂事,又好像懵懂的点头“奶奶,为什么不……”
“不要叫奶奶,她不配,不配!”庄雅恶狠狠看着应母。
这个曾经她用心想巴结,也很是讨好的人,此刻却很是想把她捻进泥土里。
“瞪我干什么,跪啊……说不定我还考虑下……”应母很是气焰的说着。
“要不,要不……”庄母却又有点动摇了。
毕竟在她看来,这些脸面外的事已经不重要了,要是这样跪两下,孩子给了,也没啥了,哪怕被人趁机言语,让他们说吧,孩子,自己孩子可以大方得体的,自己这样算什么。
“不要跪!”庄雅恶狠狠的样子“死都不要跪!”那一字一顿,好像说的是庄母,又好像说给应母听,更想说给自己听。
她忽然不知道哪里点勇气,站前一点,走了两步,对着应母道“我一直很敬重你,因为我相信,我哪怕是退了一点点,也没关系,只要孩子和老公都好好的,都无所谓了,但是,但是却忘了,我退了,一退再退,你们却,却越发的盛气凌人!”
庄雅指着那些人,应母还有她身边点人,她感觉这些人都是恶人,一起作恶的人,让她生气,愤怒点人。
“哼……”在庄雅说“老公”一词,她就很是蔑笑,现在笑得合不拢嘴!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要儿和别人领证呢?哼,你还口口声声的老公,老公的,谁是你老公啊,别忘了,你就是个不想要,却赖着不走,可怜你的人,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谈条件么,要孩子?哼,我都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儿的,还是两个都不是?!”
这话弄得庄家一家子都很气,只是大女儿不懂什么意思,只是感觉有点怕应母那吃人的眼神。
有点畏惧着缩在了庄母的怀里。
“你……你说什么话?”庄父气得人要发抖。
“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吖呢,怎么可以这样……”庄母觉得莫明伤感的掉着眼泪。
“谁说的?怎么……孩子谁的,我不清楚,老公不清楚?”庄母咬牙切齿着。
“老公,哼,都要成别人的,你看看,你们看看,就是这女人,也不知道,背地里有几个男人勾搭的,遇上我儿子,就是不放手啊,大老远,就想和儿子在一起,没办法,我儿长得又帅,人又好,还轻松就初中毕业了,就是这人弄得,孩子后面都没上几年级,都没考呢,不然,大学,博士,研究生,哪个都是随便挑的,误了我儿,还这般嚣张!”
庄父取笑道“你儿子行不行,你问他?自己考不中,不想读,怪我姑娘做什么?真是徒弟不行,怪师傅!”大概意思是,自己娃不怎么样,推到别人头上!
这话弄得应母气得牙痒痒的。
庄父却不忘补刀,“要是真行,总是翘课,出去玩,打游戏,你以为你儿子多厉害,要说厉害,是啊,打起游戏,几天不吃不喝的都可以,还指望着上博士,牛皮吹大了吧,小心破了?”
看着儿子这般取笑,应母狠狠道“你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歹我儿再不济,现在也是考过了初中的,你家呢,初中都过不了?”
然后应母蔑笑着“喔,我知道为什么缠着我孩子了,就是怕我儿越来越出息,所以拖我家后退,硬生生的,什么怀孕,什么这那的不舒服,要我儿不能好好读书,分心了,硬是要陪着她就好,现在倒好,我儿不学了,你们得意了,得意了,真是,不是我说的,要不是我儿一直读,哪还有你家娃的份,就怕我娃考出来了,所以祸害我家,一定要揪着不放,是不是,你们,你们都是扫把星,扫把星一伙的!”
应母指着他们,跺着脚说着。
而庄母一家也也无语。
庄父却大笑着“哼,谁做的谁知道?要我说,还是你孩子祸害我家呢,我家才是学得好好的,偏说什么爱,什么的,要,和我家玩,最后我娃不答应,不答应,就拖着哄骗,给药,哼,害了我姑娘,还好意思说,我家才是那个被拖累的。”
庄父意思很明显,要照应母的话来讲,她家才是那个可能上博士的那个,却被应寒初给拖累了。
说着,庄雅有些无地自容,又有些疑惑看着庄父“你怎么……怎么知道?”
庄父舒口气,微抬下巴,看着庄母。
庄母很无辜着的样子“我没,我没……”
庄父摇头道,“不是,不是你妈说的,有次你又晚上噩梦了,我睡不着,起来准备看看你,听到你和妈妈的对话,你……爸爸错怪你了!”
庄雅才想起来,是啊,回家后,那些落榜的日子,那些被逼婚的日子,庄雅很累,得不到排解。
夜里却也总不踏实。
往返做着噩梦。
梦里,好多次她被逼着墙角,然后被凌辱,被强行的……
你去一次次,她做梦,做到一半就醒了,吓醒的。
梦里自己的衣服总被拉扯,或者一丝不挂,到处躲藏,或许她的内心一直觉得自己不配,自己不值得,自己是已经完了的人生。
却在这一瞬间,她好像,读懂了点父亲,或者,父亲不止一次,被这样的她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