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母叹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这个理。说不通就不说,为什么非得弄得是黑即白点,有意义吗?说明白,重要吗?”
可庄雅瘪着嘴道“看我没做什么,为什么遭到这样的对待,他们家人,现在,都看死我了,我就这样任由着吗?不公平,不。”
“什么公平,什么又是不公平呢!?”庄母叹口气,两人讲了很多。
然后庄父带着孩子回来,大家聚了一餐。
这一餐很简单,也很朴素。
朴素的是他们之间的聊天,但是庄雅却能感觉到很久没有的温暖,又拥有的感觉。
庄母照顾孩子吃喝着,让庄雅好好吃饭。
这简单的动作,庄雅却莫名的心抽动了下,没人知道,这么多年,她总吃冷饭的感觉。
自己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叫着几遍应寒初吃饭点爱搭不理。
给孩子喂饭,照顾的繁琐。
等自己忙差不多了,吃的永远是冷菜冷饭。
然而这样的辛苦,自己想先吃,或者吃点好的也难。
有次庄雅“自私”了一会,盛了点,肉和菜,还被数落是自私,为自己怎么的人。
而应寒初好像永远看不到她的付出,都觉得理所当然。
哪怕饭菜冷了,庄雅忙活半天,不想动,让应寒初帮忙喂下孩子,或者热下饭菜,都是奢侈。
“怎么别人都带得好好的,就你不同,就你独特些!?”
“自己没长手,不知道弄吗?”
哪怕这样子,应寒初却有闲情雅致,偶尔撩小妹妹,用着她的工资给人发着小红包。
没人知道她的感觉,她怎么熬过,这一次有一次的心碎,和心寒,总觉得再挺挺,熬熬,也许他就成长了,就懂得了自己的辛苦,但是好像枉然。
应寒初好像和最初点他没啥区别,只是一个在课堂学习,一个是之后没找到合适,或者说他感觉满意点工作,然后窝在家里,打着游戏的理所当然。
不管怎样,应寒初好像没变过,一直的为己只有他的感受和感觉,没有庄雅以及孩子,做点改变。
而他还像也一直再变的,是他的对自己的耐心变少,以及嫌弃变多,甚至都是越发的指责,抱怨,说庄雅不体面,说庄雅身材不好,说庄雅像个大妈……
她也一路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一个农村妇女般的形象,油腻,且圆浑的身材。
庄雅其实了解过,有看过医生,好像是那种虚胖点情况,庄雅每天都累,人都辛苦,吃得也简单随意,但是身上点肉却不减。
产后的肥胖,无法解决。
她就如身上点肉,越发没有自信,也只想抓好应寒初,等着他所谓的改变,以后,以及和家人的沟通点接受。
而却不知不觉,走到今天。
望着在那哄着孩子吃饭的庄母,庄雅眼泪止不住。
“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庄母说着。
“就哭哭啼啼,哭哭啼啼点,谁要你走这步的,自己自找的!”庄父很不留情说着。
但是庄雅和庄母聊过,知道庄父也是嘴硬心软的,其实心里不是这样想。
而且能够还来看她,也就自然说明了问题,以庄雅对父亲的了解,这话,算轻的,是啊,她已经走到这步了,走到连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几巴掌的地步了。
聊了几句,回到宾馆。
庄父想说点啥,但又怕孩子接受不了,欲言又止,最后牵着孙女,然后说着“我带孩子出去走走,你们聊,还有,我顺便看下,有没合适的位置,晚上我和你妈看住哪?”
想到什么,庄父又补充着“或者,你们一起,我一个人?也成!”
庄雅还没想好。
庄母却道“我陪着孩子吧,你看旁边有位置没,找个,明天看情况,怎么办吧!孩子晚上到了陌生地方,估计难睡好,让雅雅休息哈!”
饭后,三人,加一孩子,面面相觑,最后没有说话,算是答应,默认了。
于是庄父便带着孩子出去,并贴心关上了房间门。
庄母又问着“你……真的想好,要这样吗!?”
庄母补充着“明天如果去,你想好怎么做了吗?或者,我们干脆先报官!?事情会简单点!”
庄雅沉默下,道“那样就没法挽回了,没法了……”
庄母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难过?
抿嘴,笑了下,却眼里含泪着“无论你怎么做,都是件棘手点事?你怎么,怎么,一点警觉都没有,怎么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我,我,其实,我之前,总觉得没啥,有天,总会见他们的家人,总会有天被接受,有孩子,有老公在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所以……我可能大意了,每天,就是忙自己,忙孩子,累死了,直接睡觉,偶尔还得注意下,他会不会……会不会……”
庄雅不好说下去。
“会不会什么?”庄母问。
“会不会,会不会有改变!改变什么!”庄雅其实想说的是,会不会,还喜欢别人。
她哪有注意力,发现这还有点变化,可能自己的老公还有着别的算盘。
庄雅想下,道“怎么也得努力下,不行,再见官吧,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能够心平气和的呆一起,毕竟,毕竟!”
庄雅舒口气,继续道“可以的话,没人想走到非撕破脸的局面!”
庄母舒口气,望着旁边道“难,难啊!你想好就行,多想想,琢磨怎么办?那种的可能性,不想了,看会电视,休息下,晚点再聊下,然后好好休息吧!”
庄雅还准备说什么,被庄母打断道“这段时间,你也累,好好休息,到时才能好好的去解决事情,明天还得打车,想不想别的吧,放松下,弦绷紧了,会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