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予地回应让凤倾卿复望桌案之上的承盘陷入冥思。仔细念着,会加害于她的,不过两人。一是自己的妹妹,凤倾辛。但凤倾辛早早便随爹爹出了府,现下这个时辰大抵已在宫游。再者,这等场合也并非凤倾辛敢肆意横行的。
何况凤卿倾丢脸无疑与凤府与凤倾辛脱不了干系,凤倾辛不会愚昧到引火自焚。其二便是二姨娘了,二姨娘为凤倾辛的娘亲。自凤倾卿的娘亲逝世后,同凤倾辛一并欺压自己。且不言别的,借上十个胆子,二姨娘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风铃,为我梳妆。”凤倾卿指腹挑起承盘上的令牌,紧攥手中。既非敌,便索性一试。
皇宫。
持刀侍卫徐徐踱入殿中,由后殿而入,不曾张扬也未经人察觉。于一男子跟前俯身压下,小声地凑入男子耳畔细言:“王爷,已备妥当,不过片刻便会入宫。”
男子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玉指微抬将美姬递来的玉提收入指腹,轻点在唇间。极为儒雅的微启了唇瓣将光泽剔透的提子咬入齿中。许是味道妙哉,才肯松指推入。男子不轻不重地添言:“着临竹奏曲。”
侍卫先是惊叹,对上主子冰至极点的凤眸,便遵令乖乖退安。
“西延皇,这般盛宴着实让本王目中含酸。不知西延皇可与本王说说其间所长?”尹曦夜稍带疲惫,伸指揉着眉心,对着数不胜数又是庸脂俗粉的女眷,他着是无心观赏。
“吾西延美女如云,自丹青妙手的左丞相之女,到棋高一筹的尚书之女均是极品。若谈最过出神入化的还是吾凤爱卿幼女凤倾辛的曼妙舞姿。”宇文衍多点之女子,均是绝世美姬,才气横溢。尊容上的得意之色于脸颊横飞。
凤阳的脸上笑意盎然,许是被皇上谬赞,又因争气的幼女脸上添光,不枉他悉心教导多年。“臣愧不敢当。”凤父言笑间将手立与胸前,微微作揖。
有意思,愈发有意思了。
尹曦夜勾起半侧唇角,微微上扬。玉指把弄着玉盏琉璃,一番玩弄后半带玩味,才着人斟酒入杯,徐徐抵至唇沿。
对于西延皇谬赞凤府幺女,尹曦夜稍带不解。明明凤卿倾才应当是宇文衍最应举荐之人。或许,愈是谬赞横飞,便愈是将其推入无底深渊,愈是只字不言才是宠入心底。
宇文衍,本王终是看不透你。
推杯换盏之间,尹曦夜似一个局外人盘坐位中,许是时间久了的缘故,脚踝发酸,周身酸楚便自请游会:“西延皇,既是游会。可容本王去瞧瞧?”话出,跪于尹曦夜对立的凤倾辛微微抬了眸子。
家中自有规矩,对一品其上之人,女眷均只能含笑垂眸,为显恬静。可方才尹曦夜这话一出,许是周围谈笑之声难闻,尹曦夜的话音显的有些高亢了。温润儒雅的声线入了耳边,竟使得凤倾辛失了心神摒弃家规,抬眼相望。
“王爷若想游玩,朕理应尽地主之谊。“话毕,宇文衍果从龙椅上站起,眸中无色的看着台下的尹曦夜,到是想看看尹曦夜有何花样。
“本王是爱极了寒岁三友中的谦竹,素闻西延皇宫匿有夭夭桃花,谦谦竹林。不知今日,本王可否得缘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