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喘匀了气,阿罗开门见山:“你前天下午有没有和甘泽他们去仓库?”
邱家瑞的喉结上下翻动,不肯说话。
“你不说我当你默认,主动和不主动是两种性质我告诉你!”阿罗提高声音。
“没……没有。”他的声音依旧微弱,比起刚才更加没有底气。
一看就是假的,慌都不会撒。
“说实话!”阿罗声音更厉了,旁边又有几个学生掩嘴而过。
邱家瑞竟然哭了。他的眼睛紧闭,嘴干巴巴地咧着,哭的悄无声息,口水丝垂下来,毫不掩饰的可怜。这哪像一个二十出头、本应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阿罗懵了。他有预料到对方会情绪失控,但没想过会是这种形式。
他扶着邱家瑞坐到一旁的长椅上,递给他纸巾,拍着他的后背:“有什么事说就行了,没什么可怕的。我不是来定罪什么的,就是来找你了解点情况。”
如果说在看照片时,阿罗还觉得这个邱家瑞没准有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斯文败类,那今天一见面,简直难以把他和任何有害于人的形象联系起来。
邱家瑞最终抽嗒了几下,肿着眼帘,微微抬头,似敢非敢地瞟着阿罗。
“去了,我去了。”
阿罗早看出来了。
“可是,可是我和那事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参与!”
“你慢慢说,别急。你是和甘泽、邹子昂一起去的吗?”
邱家瑞点点头。
“你们去那干嘛?”
“他们叫我去的,我就去了。”
“谁叫的你?”这种挤牙膏式的问答也在阿罗的预料之中。
“邹子昂。”
邹子昂。
“你们大概几点到的?”阿罗怕揪着这个叫他的人问,又把对方吓到,于是继续往下问。
“十点多……可能不到十一点,具体记不清了。”
“门是锁着的,你们有钥匙?是不是李东宇有钥匙?”阿罗趁机求证自己的一个猜想。
邱家瑞摇头:“保安正在搬东西,趁他不注意我们溜进去的。”
“你是不是先走了?”
“嗯……甘泽让我把他落在学院的钱夹取来,挺着急的,我就去了。”
“你大概什么时候走的?”
“进去也就二十分钟,他就让我赶紧去了。”
“你们这次去那里到底干什么呢?”阿罗又问了一遍。
“就,玩嘛,玩。”邱家瑞说着,扯了扯领子。有那么一瞬间,阿罗发现了他后脖颈下方触目惊心的瘀伤痕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