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暖知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耳朵却机敏的听见进宫的小姐们围一起叽叽喳喳。
“你们看见了吗,刚刚太后娘娘看了大将军好久。”
人群传来一阵哀嚎,“不是吧……”
“难保大将军不对太后娘娘一见倾心。毕竟太后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嘿,刚才太后娘娘还冲大将军敬酒,大将军都没理。”
“大将军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切,恶鬼将军还算给太后娘娘面子的了,真惹怒了他啊,恐怕就拔刀了。”
“嘘,太后娘娘在看这边呢……”
卿暖知:你们倒是接着说呀!
身后的花娘在为卿暖知斟酒,只是酒都漫到桌面上了还在倒,卿暖知回头看去,花娘正望着大将军发呆呢。
佳人在侧,可惜佳人心在他处。
两个人俱是好看,如果凑一对~
卿暖知越想越猥琐,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高贵优雅的表情了。
卿暖知问花娘,“花娘,你觉得大将军怎么样?”
卿暖知以为自己问的很简单一个问题,没想到花娘一听见大将军这三个字眼睛就蒙上一层雾水,委委屈屈低着头什么也不肯说。
卿暖知很是好奇,“你们……”
“太后娘娘,”花娘呜咽着,“花娘……花娘……盒奖金……”
花娘哭的声音都变了调,好不凄惨,努力解释着却让人听不明白。
卿暖知看着花娘红红的眼睛,有些无语,“你是水做的么?眼泪说来就来。”
不过是问了下对大将军的印象而已,至于哭成这样吗?
花娘忙抹眼泪,却越抹越多,“娘娘对不起……花娘也不想这样哼哧!”
因为太努力憋住不让自己哭泣而发出了猪??一般的声音,让卿暖知忍俊不禁。
听见卿暖知笑,花娘哭的更急了,“娘娘呃嗝!”
嗯,现在是鹅叫。
花娘捂着脸,再也不说话了。
“花姑娘啊~哀家就问问你,你觉得大将军这个人怎么样啊?”
花娘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抽抽噎噎的,“大将军,自然是极好的……”
“那你喜欢大将军吗,哀家把你许给大将军怎么样啊?”
卿暖知的眼睛熠熠生辉,让花娘有些说不出话,她嗫嚅道,“花娘有心上人了。”
行叭。
卿暖知又喝了一杯果酒。
卿暖知眼尖看见大将军出去透气了,卿暖知忙跟旺财嘀咕了几句就跟着出去了。
唉,还得哀家亲自出马。
厉沉渊走的路很偏,越走人烟越稀少,卿暖知跟着跟着发现前面没人了。
一回头,一道疾风从耳侧穿过。
卿暖知忙侧身,回头看见长身玉立的厉沉渊。
“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嗤,”厉沉渊面无表情,“倒不知太后娘娘有此癖好,尾随朝中大臣欲行不轨。”
“你胡说!哀家只是想找你说个事。”
看着厉沉渊危险的眼神,卿暖知莫名胆怯。
“臣和太后娘娘素未谋面,无话可说。”
厉沉渊手中拿着石子,冲卿暖知扔去,卿暖知想躲没躲开,也不知道扔到身上哪处穴位就让卿暖知定住了。
卿暖知杏目圆瞪,“你,你欲对哀家做甚?”
“哀家?”厉沉渊轻笑,眼底凉薄,“不过是龙子清的姘头罢了,也好意思自称哀家?”
卿暖知皱眉,“哀家好不好意思与你何干?”
卿暖知心中怒吼:雨女无瓜!
“自是无关。”厉沉渊抬头时眼底带了杀意,“此处罕有人至,我就是杀了你,又能如何!”
“哀家出来时和皇上说过,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吗!”
“败露又如何?”厉沉渊捻起卿暖知的发丝,“龙子清又如何?”
“放肆!”卿暖知气急败坏,“谋杀当朝太后乃是死罪!”
“谁能证明是我杀的。”厉沉渊摇摇头,“你当真因为能通过花氏控制我吗?龙子清也未免太天真了。”
卿暖知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厉沉渊摸了一把卿暖知的小脸,手中带着薄茧,磨的让卿暖知的脸生疼。
“女孩子少画点妆,女为悦己者容,但别忘了为自己活着。”
厉沉渊看着卿暖知,眼神有些恍惚,“你的确很美,但美貌有时候是一种罪孽。”
卿暖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哀家可能要成为第一个即笑死之后又美死的太后。
厉沉渊收回手,食指微白。
卿暖知看着厉沉渊手中磨下的白粉一阵窘迫,“你你你……”
“算了,我便好人做到底,让你以体面点死去罢。”
厉沉渊拿出手绢,手下用力,把卿暖知脸上的妆擦了去。
卿暖知:啊哀家不要啊!哀家带着妆也美美哒,也很体面啊!
不施粉黛的卿暖知脸上粉嘟嘟的(被擦的),清新脱俗如出水芙蓉,一张脸好看到犯规,清澈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厉沉渊。
厉沉渊眸色微深,果然,第一美人是有资本的。
厉沉渊挥剑在卿暖知手腕上割了很深一道口子,“慢慢流,看看是你的血放干的快,还是龙子清找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