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长双眼通红,不甘占据了她的理智,“花氏贱名众人皆知,她不配为县主!”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卿暖知轻笑,“哀家今日无聊的很,不如把你说的案子再提起来查一查,若你冤枉了花氏,可要注意了……”
花娘双眼通红,跪下冲卿暖知磕了三个响头,咬着牙一字一顿,“谢太后!”
卿暖知拉起花娘,勾唇一笑,“大理寺,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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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战战兢兢的看着卿暖知,“太后娘娘,您要的卷宗都在这了。”
卿暖知点点头,“放下吧,把犯人带过来。”
卷宗只有寥寥数字:邻阳县主薄厉启民与龙德一五年被贱奴长顺毒死于家中,长顺与厉启民女奴花奴私通被厉启民察破,怀恨在心而杀之。
原告者:厉常氏
卿暖知看着花娘,“花娘,我需要你的坦诚。”
花娘点点头,声音细柔,“那天我被夫人唤去伺候厉郎,一进门就看见厉郎躺在地上不停的吐血,我去叫大夫,可是夫人过来指责我害了厉郎,不让我去叫大夫,厉郎没了后,夫人从我房中翻出毒药,指认我害了厉郎,长顺哥不愿我受牢狱之灾,就把所有罪过承担了下来。”
卿暖知点点头,“你说的夫人,就是这个厉常氏?”
“是。”
“我记得邻阳县离京城足有一个月的路程,你怎么来这了。”
花娘低下头,“因为厉府搬迁到京城了,我儿子……”
卿暖知点点头,“我明白了。”
卿暖知冲狱卒招招手,“这个厉常氏在京城是吧,去,把她带过来。”
狱卒点头哈腰的去了。
卿暖知伸手扣着桌面,“如果你没骗我的话,应该是厉常氏杀的厉启民。等下,你和厉启民什么关系?”
花娘脸一红,“就……那种关系。”
卿暖知脸色有些诡异,“他没给你名分啊。”
花娘摇摇头,“本来要提我做妾的,但是……厉郎突然身亡……”
卿暖知点点头,“我懂了。厉启民几个孩子?”
花娘想了想,“夫人给厉郎生了两个女孩,还有我生的儿子,被过继到了夫人名下。”
卿暖知摇摇头,“你真是,太单纯了。我给你分析下哈,这个厉常氏呢,主要可能有这么几点原因。一,厉启民不爱她爱你,然后嫉妒你,杀了厉启民嫁祸给你顺便夺得家产。二,你儿子不喜欢厉常氏,所以她跟你儿子说你杀了厉启民让你儿子恨你。”
花娘脸色白了,“让我儿子恨我……”
“太后娘娘,厉常氏到了。”
卿暖知抿了口茶,“带进来吧。”
一个披头散发的臃肿妇人挤了进来,看见花娘就是一阵狰狞,“老娘就知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不安好心,你怎么还不快去死!你活着就是废物你!”
卿暖知拿过一旁写完的状纸递给讼师,“念给她听听,没意见就让她签字画押。”
讼师恭恭敬敬的接过纸,念道:“平民厉常氏,十一年前杀害亲夫嫁祸于花氏,并不知悔改多次谋害花氏……”
厉常氏一脸慌张,“太后娘娘,草民冤枉啊……”
卿暖知打了个哈欠,“哀家凭什么信你?”
厉常氏跪着,泪水哗哗的流,“太后娘娘您不能听信花氏的一面之词啊,草民真的是冤枉的。”
“你知道吗,你当时买毒药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厉常氏看着卿暖知琥珀色的眼睛,神色有些茫然。
那双眼睛似乎倒映着茫茫星河,让人情不自禁就深陷其中。
……
“不可能,我是派翠环去的,不可能被看见!”
厉常氏说完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错愕的捂住嘴巴。
“嗯,罪证确凿,签字画押吧。”
厉常氏凄嚎着被拖了下去。
花娘站在卿暖知身后,有些不可置信,似乎不能相信事情就这么完了,待反应过来,哭的泣不成声,“谢太后娘娘,花娘无以为报……花娘……”
卿暖知看着花娘,“你看,事情很简单吧。勇敢点,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