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驾到——”
原本热闹的宴会安静下来,屈膝向着卿暖知行礼。
卿暖知一抬手,“免礼。”
韩笑笑看着卿暖知笑得温柔体贴,“母后,您怎么来了?”
卿暖知一挑眉,“怎么,哀家不能来?”
“能能能,您上座。”韩笑笑看着花娘,有些迟疑,“这位姑娘……”
“她和哀家一起。”
韩笑笑一愣,脸上划过失落,“是。”
卿暖知带着花娘正往上走着,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
“太后娘娘,花氏身份卑微,怎配伴您左右?”
卿暖知皱眉,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一个紫色衣袍的贵妇人。
卿暖知记得,她是韩尚书的夫人,韩笑笑她妈,于是面容柔和了些,“韩夫人此言怎讲?”
花娘紧张的抓了抓卿暖知的衣袖,小脸微白。
卿暖知安抚的拍了拍花娘的手,“莫怕。”
韩夫人冷哼一声,“这花氏乃一介风流女子,根本不配出现在这种场合,也不知怎么让她偷溜了进来。”
花娘声音小却坚定的说,“不是的,我收到了请柬的。”
韩夫人冷笑,“皇后将请柬一事交由臣妇承办,根本没有邀请你。再者,你有什么资格在太后面前自称我?”
花娘吓得赶紧跪下来,声音带了哭音,“太后明鉴,花奴真的收到请柬了……”
卿暖知把花娘扶起来,声音温柔,“不怕,请柬呢?”
“请柬,被一个公公收上去了。”
“胡说,根本没有人去收请柬。”韩夫人声调激昂,“你这贱妇……”
“韩夫人!”韩笑笑给韩夫人使了个眼色,韩夫人这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声。
韩笑笑笑着,“既然母后喜欢这女子,就不必追究此事了,本来宴会也只是图个热闹罢了。”
卿暖知点点头,拉着花娘走上去。
韩夫人似乎还想说什么,韩笑笑一个眼神甩过去,韩夫人闭上了嘴巴。
韩笑笑看着诸位宾客,大方自然的说,“下面举办飞花令,彩头是玉雕彩凤。”
卿暖知倒了一杯清酒递给花娘,“渴了吧。”
花娘唯唯诺诺的接过去,“谢娘娘。”
“下面在玩飞花令,你可想去凑热闹?”
花娘摇了摇头,“奴家对诗词一窍不通。”
旺财在一旁干站着着急,太后娘娘啊,这花娘都自称奴家了,很明显是有夫之妇了啊太后娘娘!您怎么能干这种强抢民妇的事情呢!!!
两个人正说着,下面却是胜负已定。
然后是才艺展览。
卿暖知看了一会儿就把韩笑笑叫上来,“笑笑,你这是给清崽儿选妃呐!”
韩笑笑看了一眼花娘,靠在卿暖知耳边低声说,“内定的,兵部侍郎的长女。”
卿暖知点点头,“你辛苦了。”
韩笑笑笑着,声音大了些,“皇上在前面和男宾们一起,等一会会一起聚聚。”
卿暖知点点头,“拉郎配?”
韩笑笑笑着,“恐怕等一会会有不少人来请母后赐婚。”
卿暖知斜睨韩笑笑,“我觉得韩尚书的嫡次女今年及笈?”
韩笑笑忙拱手做求饶状,“您老饶了我吧,我那妹妹已经许了人了。”
卿暖知点了点韩笑笑的脑袋,“忙你的去吧。”
场地上圈了一个台子做舞台,上面一个身段轻盈的红衣女子正在舞着,冷袖一挥一个下腰,回眸一笑一个劈叉,看的卿暖知浑身疼。
女子一舞结束却赖在舞台上冲着卿暖知行了个礼,“太后娘娘,臣女听闻京中舞姬千千万,最妙不过花三年,不知太后娘娘可否让花娘赏脸赐教?”
卿暖知捏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转着,“花娘?哀家怎么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