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暖知走了,浴房里安静了下来。
龙子清微笑着看着韩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皇后,朕和你说过什么。”
韩笑笑低下头,双手揪着衣襟,“皇上……太后娘娘是突然来的,臣妾也不曾预料。”
龙子清笑意加深,“从莞嫔开始,下个月病逝吧。”
韩笑笑面色发白,“皇上……”
“皇后,记得朕的话。”
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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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卿暖知摇着团扇在御花园里走着,身旁屁颠屁颠的跟着旺财。
“娘娘,今日皇后娘娘在前面园子里举办百花宴,您不去瞧瞧?”
“怎么不早说?”
“奴才也是才想起来。”
“算了哀家今天没化妆,你看,那里有个姑娘。”
“姑娘?大概是来参加宴会的哪家千金吧。”
“不,京城的小姐们哀家都认识,这个不是,怎么哭了?”
“许是百花宴上受了委屈。”旺财又定睛瞧了瞧,“回娘娘,奴才入宫六年,从未见过这姑娘。”
卿暖知点点头,“走,过去瞧瞧。”
花娘正在小路上走着,忽然被一个娃娃脸的小太监拦住,有点茫然的抬起头。
面前一个穿着金粉对襟襦裙的女子,面若晓月,明眸皓目,清新脱俗,漂亮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
花娘随即想到,能前呼后拥这么多太监宫女,应该是哪位得宠的娘娘吧。
所以她屈膝行礼,声音有些哽咽,“拜见娘娘。”
“不必多礼。”那女子神色淡淡,“你是哪家的姑娘?为何哭泣?”
花娘一愣,垂眸浅笑,“不是……”
不是姑娘。
卿暖知却以为她是因为身份低微不便启齿,那垂眸浅笑中带着浅浅自嘲,再抬眸眼中盈了泪水,让卿暖知的心一下子化了。
“不便说就不必说了。”卿暖知亲热的拉过这姑娘的手,“姑娘叫什么名字?”
花娘水眸一颤,“花,花奴。”
花奴?
卿暖知眉头一蹙,一听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名字。
“哀家一见花姑娘你啊就心生欢喜,花姑娘可愿意进宫陪哀家住几天?”
花娘心下一颤,哀家?
“太,太后娘娘?”
声音跟小猫似的,细细嫩嫩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卿暖知简直爱惨了这种弱柳扶风似的小白兔,忙安抚的拍拍花娘的手背,“莫怕,有哀家在,谁都不敢欺负你。”
花娘颤着眸子,“不是的太后没人欺负奴家……”
卿暖知笑了笑,打断了花娘的话,“花姑娘今日是来参加百花宴的吧,等哀家片刻,哀家带你过去。”
花娘被一个宫女领到一旁,看着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拎着一个箱子跑过来,然后一群人把太后娘娘和小太监围起来,一会之后,太后娘娘转过身来。
柳眉红唇,金色的眼影,黑色的眼线长长的勾起,端的就是高贵冷艳。
花娘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是她老了吗,怎么一眨眼这姑娘就变了个样子,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呢!
卿暖知很满意的看着花娘的动作,上前捏了捏花娘吹弹可破的脸,“真可爱。”
花娘红了脸,“谢娘娘夸奖。”
卿暖知有些疑惑,这姑娘皮肤有些粗糙啊,可能是日子不好过,风吹雨打的。
唉。
卿暖知决定对这个姑娘再好一些。毕竟女孩子就是要拿来宠爱的。
卿暖知拉过花娘的手,“花姑娘,你就跟在哀家身旁,哀家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