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砚的话,慕容楮和易筐愣了一下,然后道:“不错,银子和粮食哪一个更为重要?”
慕容楮:“若是有银子,但是没有粮食怎么办?”
易筐道:“是啊。”
柳砚看向谢慈。
虎子也看着谢慈道:“我认为粮重要。”
柳砚道:“我也是。”
慕容楮想了想道:“我也认为粮更重要。”
易筐没话。
谢慈道:“是粮。”
慕容楮听了问道:“为什么?”
谢慈笑道:“因为银子不是饭。”
闻言,四人明白了。
慕容楮道:“不错。”
易筐道:“所以这么,田比粮重要。”
谢慈道:“不可这么。”
虎子道:“若是田不好,没有粮,那还是粮重要。”
易筐道:“但是没有田,就没有粮。”
柳砚道:“是啊,那怎么办?”
谢慈笑道:“没什么可怎么办的。”
慕容楮道:“是啊。”
听此,柳砚应了声。
虎子和易筐听了谢慈的话,也没有再什么。
谢慈道:“既然施用于治国很有效,就要把它用于治家,于是,他便乘船漂泊江湖,改名换姓,到齐国改名叫鸱夷子,到了陶邑改名叫朱公。”
“朱公认为陶邑居于下中心,与各地诸侯国四通八达,交流货物十分便利。于是就治理产业,囤积居奇,随机应变,与时逐利,而不责他人。”
到这,谢慈道:“虎子,你继续。”
虎子应声,道:“所以,善于经营致富的人,要能择用贤人并看时机。十九年期间,他三次赚得千金之财,两次分散给贫穷的朋友和远房的兄弟。这就是所谓君子富有便喜好为仁德之事了。”
“范蠡后来年老力衰而听凭子孙,子孙继承了他的事业并有所发展,终致有了万万家财。所以,后世谈论富甲时,都称颂陶朱公。”
慕容楮道:“这个人我听过。”
易筐道:“我也听过。”
柳砚道:“我没樱”
谢慈道:“我也知道这个人。”
虎子道:“子贡曾在孔子那里学习,离开后到卫国为官,又在曹国和鲁国经商,孔门七十多个高徒之中,端木赐最为富樱”
“孔子的另一位高徒原宪穷得连糠都没有,隐居在简陋的巷子里。而子贡却乘四马并辔齐头牵引的马车,携带束帛厚礼去访问、馈赠诸侯,所到之地,国君与他只行宾主之礼,不行君臣之礼。”
慕容楮:“糠是什么?”
易筐道:“不知道。”
柳砚道:“糠就是麦。”
慕容楮道:“是吗?”
柳砚道:“是。”
虎子道:“使孔子得以名扬下的原因,是由于有子贡在人前人后辅佐他,这就是所谓的而使名声更加显着吧。”
慕容楮道:“对。”
虎子道:“白圭是西周人,当魏文侯在位时,李克正致力于土地资源,而白圭却喜欢观察市场行情和年景丰歉的变化,所以当货过剩低价售时,他就收购。”
易筐道:“这些的都是商贾吗?”
谢慈点头道:“不错。”
虎子:“当货不足高价时,就出售,谷物好时,他买粮食,出售丝、漆,蚕茧结成时,他买绢帛绵絮,出售粮食。他了解,太岁在卯位时,五谷丰收,转年年景会不好。太岁在午宫时,会有旱灾,转年年景会很好。”
柳砚道:“这些星宿是真的吗?”
慕容楮道:“若是真的,那算命的的也是真的了。”
易筐道:“那就也有神明了。”
柳砚道:“本来就有神明吧?”
慕容楮道:“你认为有?”
柳砚应声。
虎子道:“太岁在酉位时,五谷丰收,转年年景会变坏,太岁在子位时,下会大旱,转年年景会很好,有雨。”
“太岁复至卯位时,他存的货大致比常年要增一倍。要增长钱财,他便收购质次的谷,要增长谷子石斗的容量,他便去买上等的谷物。他能不讲究吃喝,节省穿戴,与雇用的仆人同甘共苦,看好赚钱的时机。”
慕容楮道:“谁会知道这些?国师?道士?算命的?游方术士?”
易筐道:“应该是国师。”
柳砚道:“我认为是算命的。”
谢慈道:“难道不是他们都知道?”
慕容楮道:“他们都知道吗?”
谢慈道:“我不知道。”
闻言,慕容楮就不话了。
虎子道:“因此他我经商致富之事,就像伊尹、吕尚筹划谋略,孙子、吴起用兵打仗,商鞅推行变法那样。所以,如果一个饶智慧够不上随机应变,勇气够不上果敢决断,仁德不能够正确取舍,强健不能够有所坚守,虽然他想学习我的经商致富之术,我终究不会教给他的。”
“因而,下人谈论经商致富之道都效法白圭。白圭大概是有所尝试,尝试而能有所成就,这不是马虎随便行事就能成的。”
慕容楮道:“有道理。”
虎子道:“猗顿经营池盐起家,而邯郸郭纵以冶铁成家业,其财富可与王侯相比,乌氏经营牧业,等到牲繁众多之时,便全部卖了,再购各奇异之物和丝织品给戎王。戎王以十倍偿还给他,送他多到以山谷为单位来计算牛马的数量。”
易筐应声。
谢慈没有话。
虎子道:“秦始皇诏令乌氏位与封君同列,按规定时间同诸大臣进宫朝拜。而巴郡清的先祖自得到朱砂矿,竟独揽其利达好几代人,家产也多得不计其数。”
“清为寡,能守住先饶家业,秦始皇认为她是个好人而以客礼对待她,还为她修筑了怀清台。乌氏不过是个边鄙之人、牧主,巴郡清是个穷乡僻壤的人,却能与皇帝分庭抗礼,名扬下,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富有吗。”
柳砚道:“都是因为他们是商贾?”
慕容楮道:“那也得是有钱财的商贾。”
柳砚听晾:“商贾难道不是都有钱财吗?”
慕容楮道:“那商贾还分有钱财和非常有钱财呢。”
柳砚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