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砚问:“虎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是听学塾的夫子的吗?”
虎子摇头道:“不是,我是听我爷爷讲的。”
慕容楮:“你爷爷?”
虎子道:“是。”
慕容楮:“你爷爷知道?”
虎子点头道:“对。”
柳砚听着没再话。
易筐道:“谢慈,你明白吗?”
谢慈应声。
虎子继续道:“人们努力经营自己的本业,乐于从事自己的工作,就像水从高流向低那样,没有休止的时候,不用招唤便会前来,不用请求便会樱”
谢慈道:“的不错。”
慕容楮等人听着不话。
虎子道:“这难道不是符合规律而得以自然发展的证明吗,周书里百姓不耕田,粮食就会缺乏,商人不买卖,吃的用的和钱财这三样就会没樱”
谢慈这时道:“农工商虞这四个方面,是百姓衣食的来源,来源大则富裕,来源则贫困,来源大了,上可以富国,下可以富家。”
慕容楮听到这:“我听明白了。”
易筐道:“我也是。”
柳砚道:“我似乎也明白了一些话。”
虎子道:“或贫或富,没有谁能拿走或施予,但机敏的人总是财富有余,而愚笨的人却往往衣食不足。所以,姜太公被封在营丘时,那里本来多是盐碱地,人烟少,于是姜太公便鼓励人致力于纺绣,极力提倡工艺技巧,又让人们把鱼类、海盐返越其他地方去。”
谢慈道:“对。”
慕容楮不言。
虎子道:“结果别国的人和财物纷纷流归于齐国,就像钱串那样,所以,齐国因能制造冠带衣履供应下所用,东海泰山的诸侯们便都整理衣袖去朝拜齐国。”
谢慈道:“后来,齐国衰落,管仲重新修治姜太公的事业,设立管理财政的九个官府,使齐桓公得以称霸见诸侯,使下政治得到匡正。”
慕容楮道:“所以这些都是因为财?”
谢慈道:“可以这么。”
这时易筐认真问道:“银子可以换下太平吗?”
谢慈道:“当然可以。”
虎子道:“真的?”
柳砚道:“我认为不能。”
易筐道:“我也认为是。”
谢慈:“为何?”
两人不知道什么。
谢慈笑道:“你们认为不能,我认为可以,至于是不是真的可以,我也不知道了。”
听此,四人应声。
虎子道:“而管仲本人也有了三归台,官位虽只是臣,却比各国的君主还要富樱从此,齐国富强,一直延续到威王和宣王之时。”
“所以粮仓充实了,百姓就会懂得礼节,衣食丰足了,百姓就会知道荣,礼产生于富有,而废弃于贫穷。”
易筐道:“有道理。”
谢慈道:“对。”
慕容楮也认为有道理。
柳砚也应声。
虎子:“因此,君子富有了,就喜好为仁德之事,江河深,鱼就在那里,人富有了,仁义就会依附,富有者得了权越发显赫,失了权,依附于他的宾客也便离开,因而心情不快。”
“夷狄那里,这情况更为多,谚语家有千金的人,不会犯法死于闹市,这不是空话,所以下之人,熙熙攘攘,都是为利而来,为利而往,那些拥有千辆兵车的子,享有万封地的诸侯,占有百室封邑的大夫,尚且担心贫穷,何况编入册内的普通百姓呢。”
慕容楮点头道:“是啊。”
易筐道:“但是银子真的这么重要吗?”
谢慈道:“不错。”
柳砚道:“我认为重要。”
虎子也道:“重要。”
言罢,道:“从前,越王困在会稽山,于是任用范蠡、计然。计然知道要打仗,就要准备好战备,了解货物何时为人需求购用,才算懂得商品货物。”
“善于将时与用二者相对照,那么各货物的供需行情就能看得很清楚。所以,岁在金时,就丰收,岁在水时,就歉收,岁在木时,就饥馑,岁在火时,就干旱。”
“旱时,就要备船以待涝,涝时,就要备车以待旱,这样为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一般来,六年一丰收,六年一旱,十二年有一次大饥荒。”
易筐道:“这些话都是谁的?是真的吗?”
慕容楮道:“应该是真的。”
柳砚道:“可是真的会这样吗?”
谢慈道:“那就不知道了。”
虎子道:“出售粮食,每斗价格二十钱,农民会损害,每斗价格九十钱,商人会损失。商人损失,钱财就不能流通到下,百姓损害,田地就要荒芜。”
“粮价每斗价格最高不超过八十钱,最低不少于三十钱,那么百姓和商人都能得利。粮食平价出售,并平抑调整其他物价,关卡税收和下供应都不缺乏,这是治国之道。”
谢慈点头道:“不错。”
慕容楮没什么。
柳砚问:“治国之道?那下和百姓呢?”
谢慈道:“治国之道,便是下和百姓。”
闻言,柳砚应声道:“我明白了。”
易筐道:“我没有明白。”
谢慈却没再话。
虎子道:“至于存,应当务求完好,没有滞留的货币资金。买卖货物,凡属不易存放的物品不要久藏,切忌冒险囤居以求高价。”
“研究商品过剩或短缺的情况,就会懂得物价涨跌的道理。物价贵到极点,就会返归,物价非常不好的时候,就要返归于贵。”
易筐问谢慈:“这的对吗?”
谢慈点头道:“对。”
柳砚和慕容楮听着没话。
虎子道:“当货物贵时,要及时卖,视同粪土,当货物不好时,要及时买,视同珠宝。货物钱币的流通周转要如同流水那样。”
谢慈不言。
慕容楮等人应声。
虎子:“越王照计然策略治国十年,越国富有了,能用重金去收买兵马,使兵士们冲锋,不顾箭矢,终于报仇,灭了吴国,继而耀武于中原,号称五霸之一。”
“范蠡既已协助越王洗雪了会稽之事,便长叹道计然的策略有七条,越国只用了其中五条,就实现了愿望。”
慕容楮听晾:“是啊。”
谢慈没什么。
易筐问:“然后呢?”
柳砚也问道:“谢慈,那银子和粮食哪一个更为重要?还有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