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虎子的话,慕容楮问道:“那你认为会成功吗?”
虎子说:“应该会。”
慕容楮问:“为什么?”
虎子只道:“听了就知道了。”
慕容楮却道:“你说魏国大夫须贾说的有道理,魏冉会听,确实有道理,那是魏国大夫须贾聪明,但是这齐襄王还没说什么,你也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怎么知道魏冉会听呢?”
虎子道:“我也不知道。”
慕容楮无言了。
谢慈听着三人的话,摇了摇头道:“书信又说我一定对我们国君说秦王明而谙谋略,穰侯机智,一定不会这么做。为什么这么说呢,韩、赵、魏三国友好,这是秦国的大敌。”
“它们三国之间非同一般,尽管有百次背弃,百次相骗,但都不算是背信弃义,一旦对外它们是互信不疑的。”
慕容楮问:“那这些话有道理吗?”
易筐道:“肯定会有道理。”
虎子认真道:“我认为是有道理的。”
易筐和慕容楮看着虎子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谢慈。
谢慈道:“现在要败齐国会使赵国强盛起来。赵国是秦国的大敌,显然对秦国不利。这是第一。”
“秦国的谋臣策士们,一定会说打败齐国,先削弱三晋和楚国的力量,然后再战而胜之。其实,齐国是个疲惫之国,调集天下诸侯的兵力打齐国,就如同用千钓强弓,齐国必亡无疑,怎么能削弱三晋和楚国呢,这是第二。”
慕容楮听着皱眉道:“有道理。”
说完,看向虎子。
虎子也应声,易筐看着谢慈没说话。
谢慈道:“秦国若出兵少,那么三晋和楚国就不相信秦国,若出兵多,就会让三晋和楚国担忧将被秦国控制。齐国担心被伐,不会投靠秦国,而必定投靠三晋和楚国,这是第三。”
慕容楮问:“还有呢?”
谢慈道:“还有秦国以瓜分齐国于三晋和楚国,而三晋和楚国派兵加以扼守,秦国反而会不利,这是第四。”
“这做法就是让三晋和楚国借秦国之力谋齐国,拿齐国之地对付秦国,怎么三晋、楚国如此聪明而秦国、齐国如此愚蠢,这是第五。”
三人听着应声,虎子点头道:“对。”
慕容楮道:“看来魏冉会听齐襄王的话了。”
易筐道:“不错。”
谢慈道:“因此,得安邑把它治理好,也就一定没有祸患了。秦国据安邑,韩也就必定无法控制上党。得天下的中心,与出兵而担忧其不能返回比较起来,哪个有利,这些道理都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才说秦国明而谙谋略,穰侯机智,肯定不会给赵国四万士兵让他打齐国了。”
虎子问道:“那魏冉听了吗?”
谢慈点头道:“听了。”
言罢道:“穰侯离开了,当时相国穰侯与客卿灶商议,要打齐国得刚、寿两城,借以扩大自己在陶邑的封地。”
“这时有个魏国人叫范睢自称张禄先生,笑穰侯竟然越过韩、魏等国去打齐国,他趁着这个机会请求劝说秦昭王。”
慕容楮问:“范睢与魏冉不和?”
易筐道:“看样子是。”
虎子道:“应该是。”
慕容楮道:“那昭王听了?”
谢慈道:“对,昭王任用了范睢。范睢向昭王阐明宣太后在朝廷专制,穰侯在外事专权,高陵君等人则过于奢侈,以致比国君之家富有。”
易筐道:“昭王又听了?”
虎子道:“应该会。”
谢慈道:“不错,昭王确实认为范睢说的对,秦昭王幡然悟,就免了穰侯的相国职务,责令高陵君等人都一律迁离国都,到自己的封地去。穰侯走时,载物和人的马车有一千多辆,最后穰侯死于陶邑,就葬在那里。秦国收回陶邑设为郡。”
听完谢慈的话,三人皱眉道:“然后呢?”
谢慈道:“没然后了。”
慕容楮道:“魏冉没有造反?”
谢慈摇头道:“没有。”
慕容楮:“为啥?”
谢慈看着慕容楮道:“为啥?为啥魏冉没有造反还有为啥?”
闻言,慕容楮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易筐道:“看来范睢和魏冉确实不和。”
谢慈道:“应该吧。”
虎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书,过了会儿看着书道:“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适周,将问礼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
慕容楮道:“老子曰?”
易筐和谢慈没有说话。
虎子继续道:“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态与志,是皆无益於子之。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
听到这谢慈道:“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守,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
慕容楮和易筐听着道:“孔子?”
两人听着,看向谢慈。
听到谢慈的话,虎子问道:“谢慈,你知道?”
谢慈点头道:“知道。”
虎子应声接着道:“至於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老子修道德,其学以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
读完,看向谢慈。
谢慈见虎子看自己,就道:“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着书,於是老子乃着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馀言而去,莫知其所终。”
等谢慈说完,虎子就道:“或曰老莱子亦楚人也,着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盖老子百有六十馀岁,或言二百馀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
谢慈道:“自孔子死之後百二十九年,而史记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
虎子道:“或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老子,君子也,老子之子名宗,宗为魏将,封於段。宗子注,宫玄孙假,假仕於汉孝文帝,而假之子解为胶西王卬太傅,因家于齐焉。”
听着两人的话,易筐和慕容楮愣了一下,然后认真的听着。
读完,虎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这些讲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