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5章 太傅(2 / 2)墨摘星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慕容楮道:“万石君一定非常聪明。”

谢慈没有说话。

虎子道:“也不一定。”

易筐道:“对。”

慕容楮道:“为啥?”

虎子道:“不一定聪明就能成为太子太傅。”

慕容楮道:“难道不聪明还能成为太子太傅了?”

易筐道:“这都不一定。”

慕容楮听了就道:“那就是我们说的都有道理。”

谢慈道:“好了。”

三人安静。

谢慈继续道:“等到景帝即位,使他官居九卿之位,因他过于恭敬谨慎,景帝也畏惧他,调他为诸侯丞相,他的长子石建,二子石甲,三子石乙,四子石庆,都因为性情顺驯,对长辈孝敬,办事谨慎,官位到二千石,于是景帝说石君和四个儿子都官至二千石,为人臣的尊贵荣耀竟然在他们一家,就称石奋为万石君。”

慕容楮道:“你看这人不聪明?”

他问的是虎子和易筐。

易筐道:“过于恭敬谨慎,应该是不非常聪明。”

虎子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慕容楮道:“我认为你认为的错了,谢慈,你认为呢?万石君是不是聪明?”

谢慈道:“总之不傻。”

三人无语的看了看谢慈。

谢慈接着道:“后来万石君至上大夫的俸禄告老回家,在朝廷举行盛大典礼朝令时,他都为大臣来参加,经过皇宫门楼时,万石君一定要下车,表示恭敬,见到皇帝的车驾一定要扶在车轼上表示致意。”

“他的子孙辈为小吏,回家看望他,万石君也一定要着朝服接见他们,不直呼他们的名字,子孙中有人犯了过错,他不责斥他们,而是在侧旁的座位上,对着餐桌不肯吃饭。”

慕容楮问:“为何?不吃饭不会死吗?”

虎子道:“不吃饭也不会死。”

易筐道:“谁说的?”

慕容楮道:“是啊?”

虎子道:“人不吃饭三天也不会死。”

慕容楮道:“你怎么知道?”

虎子道:“听人说的。”

闻言,易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真的吗?”

谢慈道:“真的。”

听此,慕容楮和易筐很是惊诧。

虎子问道:“谢慈,万石君为何如此?”

谢慈道:“因为这样以后其他的子孙们就纷纷责备那个有错误的人,再通过族中长辈求情,本人表示认错,并表示坚决改正,才答允他们的请求。”

“已成年的子孙在身边时,既使是闲居在家,他也一定要整齐,显示出严肃整齐的样子,他的仆人也都非常恭敬,特别谨慎,皇帝有时赏赐食物送到他家,必定叩头跪拜之后才去吃饭,如在皇帝面前一样。”

“他办理丧事时,非常悲哀伤悼,子孙后代遵从他的教诲,也像他那样,万石君一家因孝顺谨慎闻名于各郡县和各诸侯国,即使齐鲁二地品行朴实的儒生们,也都认为自己不如他们。”

慕容楮道:“万石君是儒生?”

虎子道:“应该不是吧。”

易筐道:“是吧?”

谢慈没说什么,道:“有一年郎中令王臧因为推崇儒学获罪,皇太后认为儒生言语大多文饰不够朴实,现在万石君一家不善夸夸其谈而能行,就让万石君的大儿子石建为郎中令,小儿子石庆为内史。”

“石建年老发白,万石君还能健康无病,石建为郎中令,每五天休假一天,回家拜见父亲时,先是进入侍者的小屋,向侍者询问父亲情况,石建为郎中令时,有事要向皇帝谏说,能避开他人时就畅言,说得峻急,及至朝廷谒见时,装出不善说话的样子,因此皇帝就对他亲自表示尊敬和礼遇。”

慕容楮道:“这就是知礼之人?”

虎子道:“当然。”

易筐道:“这当然是知礼之人,你从京城来,难道不知道?”

慕容楮道:“从京城来,就一定会知道什么是知礼?”

易筐道:“对啊。”

慕容楮道:“谁说的?”

易筐道:“听说的。”

慕容楮道:“才不是这样。”

易筐看了看慕容楮,没有再说话。

谢慈道:“万石君迁居到陵里,担任内史的儿子石庆酒醉归来,进里门时没有下车,万石君听到这件事后不肯吃饭。”

“石庆恐惧,请求恕罪,万石君仍不允许,全族的人和哥哥石建也请求恕罪,万石君才责备说内史是尊贵的人,进里门时,里中的父老都急忙回避他,而内史依然故我,不知约束自己,本是应该的吗。”

“说完就喝令石庆走开,从此以后,石庆和石家的弟兄们进里门时,都下车快步走回家,万石君在武帝时去世,大儿子郎中令石建因悲哀思念而痛哭,以致有拐杖才能走路,过了一年多,石建也死了,万石君的子孙们都很孝顺,然而石建最为,超过了万石君。”

虎子道:“这么说,石家最聪明的人是石建?”

慕容楮道:“我认为是万石君。”

易筐道:“方才你不是还说聪不聪明吗?”

慕容楮道:“谁说了?”

虎子道:“我没说。”

易筐道:“你们都说了。”

虎子:“我没说,是慕容楮说了。”

慕容楮:“我没有说!”

谢慈:“行了。”

三人不说话了。

谢慈问:“还讲吗?”

三人才点头道:“讲!”

谢慈才道:“石建为郎中令时,一次书写奏章,奏章批复下来,石建再读时,非常惊恐地说道写错了,马字下面的四点和下曲应该五笔,现在才写四笔,少了一笔,皇帝会责怪我,我该死啊,可见他为人的谨慎,即使对待其他的事也都像这样。”

慕容楮:“那皇帝责怪石建了吗?”

易筐道:“肯定会责怪。”

虎子道:“我不认为。”

见三人又说话了,谢慈笑了笑。

慕容楮道:“为何?”

虎子道:“因为皇帝肯定能猜到石建不是有意的。”

易筐道:“有道理。”

慕容楮也道:“听着是有道理。”

三人说完,看向谢慈道:“谢慈,皇帝责怪石建了吗?”

谢慈道:“我不是皇帝,也不是万石君的儿子,怎么会知道?”

说完,继续说道:“万石君的小儿子石庆为太仆,为皇帝驾车外出,皇帝问驾车的马有几匹,石庆用马鞭一一点数马匹后,才说六匹。”

“石庆在几个儿子里算是最简略的了,然而尚且如此小心谨慎,石庆为齐国的国相,齐国上下都敬慕他们的家风,所以不用发布政令齐国就非常安定,人们就为石庆立了石相祠。”

虎子道:“这么说,不是石建最聪明,而是万石君的小儿子石庆?”

慕容楮道:“我认为是万石君。”

易筐道:“你不是说万石君不聪明吗?”

慕容楮:“我什么时候说了?”

易筐道:“不久之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